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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鋒利的長矛刺穿了民兵們的身體,個頭更高,肌肉更加健碩的戰馬踏碎了街壘。
更加密集而堅固的陣型突破了奴隸們的防線,馬蹄踏過,街道上只留下腥紅色的血雨。
這壓根算不上是一場真正的戰鬥,而是完完全全的屠殺。
此時的馬克西米連攥緊了自己手上生鏽的短劍,正蹲在一間木屋的閣樓裡,與他一同的還有幾名傷員。
這裡位置偏僻,在那群看守中,也只有那名伐木場的監工知道,而且那傢伙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幾人說不定可以在此躲過一劫。
“完蛋了,就算是375號的頭腦再怎麼厲害,就憑我們這點人,就憑我們手上這些簡陋的武器,也根本打不過那些騎著高頭大馬的聖騎士。”
一人趴在閣樓的窗戶上,一邊向外看一邊如此說道。
他之前是放哨的民兵,但是在聖騎士們到來之後,便失去了一隻手臂,一條腿也已經骨折,這才被人們安排躲在這裡。
到了現在,馬克西米連也才僅僅知道,那個一開始拉起自己的人被稱為375號。
是的,那是監工們給奴隸取的名字,用數字代替真名,就連監獄也會留下名冊,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管理。
“哐,哐,哐哐——”
一陣有特殊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力度很輕,非常不起眼。
“暗號正確,是我們的人!”
一名正躺在地上的傷員聽見聲音後立馬呼喚起來。
他隨後便勉強爬起身來,撿起旁邊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拄著自己往鎖住的木門走去。
“對…對不起……”
“嘭——”
閣樓上窗戶旁邊的兩人只聽見門外傳來不斷的道歉,還未來得及反應,那扇根本無法抵擋任何力量的木門便被撞得七零八落。
馬克西米連瞬間被巨響吸引了注意力,只見木門外此刻已經站滿了一群手持武器的修女,為首的修女年齡稍大,卻在他看向對方的一瞬間,將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身邊那名還在不停道歉的奴隸的喉嚨。
“對不…嗚…咳……”
奴隸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倒下了,直到斷氣之前嘴唇都還在微微顫動,似乎還想著說些什麼。
“放棄抵抗,否則就地誅殺。”
修女的聲音不大,但不知為何卻是相當有力,剛剛還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木棍,打算決一死戰的傷員竟然都顯得有些動搖。
這些傷員可都是敢於戰鬥才會受傷的,事到如今怎麼會動搖?
馬克西米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可還沒繼續看下去,他便眼前一黑,一旁的民兵用手捂住了他的雙眼,帶著他背過身去。
“是赦罪修女。”
民兵只是冷聲道,隨後迅速便抬起另一隻沒有受傷手臂,朝著窗戶猛地砸去,木製的結構在衝擊下立馬碎裂。
“那是什麼?”
“別看,別管,先跑!”
此時對方鬆開手,馬克西米連才可以清楚的看見,大大小小的木頭碎片正插在那民兵的手臂上,馬上血流如注。
“跳下去,往西邊跑,不要停下,我在此掩護你!”
民兵說完又立馬轉過頭去,拔出手臂上的半截木片,作為最後的武器。
“為什麼?”
馬克西米連此刻眼裡充滿了迷茫,他好像在這場起義中什麼也沒做,只是被保護,僅此而已。
“你...是我們的脊樑......”
“脊樑?”
民兵沒有回頭,高大的身軀死死地擋在馬克西米連面前,他只能聽到前面傳來不斷的求饒與懺悔,只有零星的怒吼和哀嚎在刺激他麻木的精神。
“快走!!!”
民兵抬起插滿木刺的手臂奮力往前一衝,似乎是撞到了什麼人,馬克西米連卻只能聽見木刺斷裂的聲音。
下一刻,一把匕首刺穿了民兵的肩膀,沾血刀尖的寒光閃爍著,讓馬克西米連不忍繼續看下去。
他跳窗逃跑了,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第一次還是因為小時候太餓,偷了船上大副一塊黑麵包被發現。
而馬克西米連的好運沒有維持多久,不知道跑了多久,從夜晚跑到白天,狗叫聲和火把的光芒一刻不停的攆在身後。
直到他昏迷在灌木叢中,被一群逃出來的奴隸們發現。
他們跨過了數不清的丘陵與河流,穿過了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