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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夫教區中,一席白袍的主教正坐在辦公室裡核對著昨日的稅收,他的被火焰燒傷的部位竟然已經好得大差不差,只是還有些通紅,似乎是因為新生的面板太過薄而脆弱,忽然間,他的額頭青筋暴起,在薄薄的一層面板上顯得更加駭人。“雖說各個村莊上交的稅遠遠不及指標,但其中有個村莊的稅收為什麼是零?”主教頭也不回地說著,很明顯正是正是在問一旁站著而看起來十分臃腫的稅務總長。
“呃……大人,我們派往5號村莊的車隊還沒返回,可能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稅務總長磕磕巴巴地說著,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能用什麼事情耽擱?每個車隊我派遣了8名聖騎士護衛,還全部攜帶便於對抗暴民的利器,每條路都修的寬廣平坦,加上這一週內都沒有下雨,道路很正常,你告訴我怎麼耽擱?”主教說著,緩緩側過頭來,他的眼球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許凸出,眼皮和眼眶好像要束縛不住,馬上就要掉出來。
主教不怒自威的樣子可把稅務總長嚇得不輕,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轉眼間潔白的衣領已經被汗水浸透。“我……我這就派人去查明情況!”
主教見稅務總長緩緩低下頭,只是嗤笑一聲,隨後便繼續伏案工作,同時說道:“下去吧,越快越好。”
“是!”
小跑到門前的稅務總長突然立正,渾身肥肉也隨之一顫,隨後推開門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一時間走廊裡都回蕩著他奔跑的動靜。
稅務總長離開後,主教緩緩停下了手上的羽毛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5號村莊一直按時繳稅,怎麼偏偏這次延誤了?而且稅官車隊無論速度還是武力都完全可以保證按時抵達和正常收稅。
難道真如稅務總長所說,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還是說,這次其實是有人在暗中故意為之?
主教將羽毛筆插回墨水瓶後緩緩起身,他決定親自去看看。
“備馬,我要出去一趟。”主教推開房門,對著一旁的門衛說道,那名聖騎士一聲不吭,點了點頭便立刻往外跑去,主教轉身鎖上房門,緩步跟了上去。
很快,一匹駿馬被牽到門口。主教在幾名修女和聖騎士的注視下翻身上馬,朝著五號村莊的方向疾馳而去。
可他還沒走出多遠,就發現稅務總長的車隊停在大路上,沒有絲毫要繼續前進的跡象,再靠近一點便能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說話的人多而雜,什麼都聽不出來,只吵得人頭大。
“啊?!啊……啊!啊?”稅務總長和幾名手下看著眼前流著口水蓬頭垢面的男人一時束手無策,若非駕車的馬車伕認出了這是他的同事,他們本可以直接碾過去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不繼續前進?”
稅務總長臉色先是一沉,但是聽見第二句那熟悉的質問感,原本有些暴戾的眼神馬上變得清澈且溫順了起來。
“大人,這有個癲子把路攔住了,根據我們的車伕說,他也是車伕,我想可能是前往5號村莊稅官車隊的車伕。”稅務總長堆滿肥肉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而主教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就翻身下馬。
“癲子怎麼可能當車伕,你們這群傢伙都不動腦子嗎?他明顯是受到刺激才變成這樣的。”主教把手上的韁繩遞給一旁的聖騎士一邊說道。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我來看看。”
轉眼間,主教已經走上前去,嘴裡唸唸有詞地抬手撫上那車伕的腦袋,沒過多久,剛剛還在瞎嚷嚷著奇怪話語的車伕安靜了下來,主教另一隻手上前合上了他的眼睛,自己也緩緩閉上雙眼。
短短几秒後,車伕的身體就像失去了骨頭的支撐一樣忽然向後栽去,同行車伕立馬上前想要接住對方,卻還是慢了一步。但讓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車伕的身體竟然摔了個粉碎,真正意義上的粉碎,連血液都沒流出來,又或許是變成了固體一同化作粉末,總之,這傢伙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一面車伕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微風吹過,將地上的碎渣掃了個乾乾淨淨,好像這人從未存在過一般,若非車伕感覺到此刻自己的臉上有一絲顆粒帶來的摩擦感,他恐怕真的把剛剛的一切當成自己的幻覺。
“豈有此理!!!”主教突然怒斥一聲,隨後猛地甩下雙手,轉身接過韁繩跨上馬背。
“大人?大人?”稅務總長邁著笨重的步子跑了過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問著,自己卻好像差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