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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等他站穩看清眼前的場景，一隻腳已經伸到他的眼前，胡遠倉促用自己的雙臂一擋的同時後腿。總算沒被踢傷的後背重重撞擊到房間的牆面。
燈光下。是踢自己的精瘦壯漢和坐在轉椅上帶著一絲冷笑的看著自己的毛開平。手臂還打著石膏，但那冷笑更加刺激胡遠的憤怒，也讓他知道沒有幾息的時間樓頂的那些人就會下來。
“你的命真好。”毛開平看著胡遠。笑吟吟的說道。
隨著毛開平的發聲，旁邊的精瘦壯漢轉頭看了一眼毛開平。但就這眨眼功夫。胡遠已經不錯過的全身力量押注的彈向對方。
那人也是高手，對胡遠這種盲目衝擊的打法看都不看。雙手抱拳的將他的胳膊肘推向胡遠。
但胡遠蓄謀半天的招數，加上他本有的真氣。在生生受了對方一肘子之後，只是身子後仰稍許，而壯漢卻接連後退三步才站穩。
此時已經可以聽見樓梯上傳來的急促的下樓聲，但胡遠怎麼可能錯過這唯一的機會，一把抓住毛開平就朝著窗戶躍去。也不管那個漢子側面一腳已經踢到自己本來就受創嚴重的腹部。
在毛開平的驚叫聲中，胡遠今晚第二次體驗到了垂直落體。
胡遠從肥碩的毛開平身上艱難的爬起。摸了一把腹部，繃帶和衣服已經全部被血液浸溼。
“你不能殺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後背直接摔在地上的毛開平，說話的同時嘴裡已經泛著血沫。
胡遠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再去聽毛開平的說話。一隻手扼住毛開平的脖子，稍一用力，氣管斷裂的毛開平只有鼻孔微微冒出的血泡證明著他還尚存一絲生命。不過這一絲在胡遠起身的時候，已經斷裂了。
顧不得每次移動牽扯的腹如刀絞。胡遠激發出體內所有潛力。連剛才戰鬥都沒有用到的背部封存的藤條裡面的噤法也全數呼叫，終於在毛開平的保鏢趕到前已經先行奔過大街越牆進入另一個小區。
……
在確定甩掉追兵後的胡遠，獨自跑到某處不知名的湖邊，忍痛清洗自己傷口處流出的鮮血。
……
凌晨五點，胡遠在夜色下進入醫院，輕輕的推開程程病房的門戶。
在旁邊的陪護床上已經睡著的程程的母親被胡遠的腳步聲驚醒。
“小遠，你怎麼了？”看到胡遠蒼白的臉龐和即便已經經過處理，但左肩和肚腹又泛出來的絲絲血跡。
“阿姨，我沒事。”胡遠萎靡的抓著對方扶著自己的胳膊，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輕鬆的笑意。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將胡遠扶到床上坐定，程程母親趕忙給胡遠倒上一杯水。
胡遠剛要站起。
“坐著別動。”
胡遠只能乖乖的坐著，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
“不用了，謝謝阿姨。”胡遠站起：“阿姨您休息吧，我再看會程程。”
胡遠說罷，已經踱步到另一邊的床頭坐定，帶著安慰的笑容的看著程程。
程程母親也坐在另一邊看著胡遠：“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阿姨，我不是個壞人。”在這種有母愛色彩的關懷下，胡遠本來堅硬如鐵的復仇意志被柔情所掩蓋，儘管他一點不後悔自己的所為，但對自己所為產生的後果卻感到抱歉。每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都將會知道自己是個殺人兇手，而作為家裡從爺爺以下，剔除大伯後這輩唯一的孩子，無疑會讓父親和爺爺失去生存的希冀。
“我知道……”看到胡遠已經泛淚，程程母親走到胡遠身後：“我們都知道……”無言的輕拍著胡遠的後背。
胡遠將自己的眼淚擠出擦掉，搖了搖頭說道：“阿姨，等程程好了之後，就說我死了，她不會懷疑的。”
程程母親被胡遠的言語嚇傻了有幾秒，但反應過來後立馬追問道：“快跟阿姨說發生什麼事了，阿姨有什麼幫得到你的地方。”
“真的沒事。”胡遠站起身：“我得去很遠的地方，可能這次去之後就不回來了，讓程程以為我死了最好。”
胡遠說罷，不再理會身後程程母親還在說著的問話，將病房的門關上之後，默默的朝著樓梯方向走去，程程的母親看著胡遠的背影，焦急的顯見在給某人打電話。
胡遠緩緩下樓，將程程母親帶給自己的那種溫暖和心悸從心底平復之後，走到醫院門口看著行將放亮的天光，眼睛再無情緒。
……
“你們來的很快。”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