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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仙人,才是不平庸的。”
加藤緒頓了頓,將包裹著卑留呼的查克拉緩緩收回,一腳踹在卑留呼的胸膛之上,將他狠狠砸在研究室的牆壁上,卑留呼沒有絲毫反抗,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一個碩大的木葉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普通上忍,你的喜怒哀樂又算得了什麼?”
加藤緒輕笑著,嘴角帶著莫名的嘲諷,不知是在嘲諷卑留呼還是在嘲諷自己……
只是清幽的風卻並不凌冽,站在研究室的門口,加藤緒默默看了卑留呼一眼,一道幽藍色的流光悄無聲息得竄入了他的眉間。
木葉村的神經病,看起來似乎並不少……
“飛雷神的研究,自己想辦法,拓印的符文應該足夠了……”
“在這段時間裡,我不想被打擾……”
彷彿清除垃圾一般,甲三拖著卑留呼的身體走出了研究室,將他扔進了宛如堆放雜物的儲藏室一般雜亂的休息間,卑留呼只是無神得看著天花板,白色斗篷的胸口,已經被浸染得一片血色,他卻依舊沒有絲毫動作。
“人生的意義,就是活著……”
“只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甲三最後的話語讓卑留呼略微轉頭,卻只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卑留呼從未有如此正視過,這個總是沉默著的根部忍者……
“活著……麼……”
陰暗潮溼的地下,充斥著腐爛、陰沉與惡臭,卑留呼已經不記得什麼上一次面臨死亡是什麼時候,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整日躲在研究室裡,夢想著研究出,那些能夠讓他超越曾經驚才絕豔之人的忍術。
不知過了多久,冰冷的地面上,一團沾滿著汙穢的白色爛泥緩緩踉蹌著站了起來,眼中不再是死寂,全然變成了莫名的陰沉,彷彿從冥淵深處傳來的幽幽之音,讓四周的空氣似乎也陰冷了幾分。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瑟瑟發抖得看著我、仰望著我、對我畢恭畢敬……”
“大蛇丸、自來也、綱手,還有那個小鬼……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徹徹底底得打敗你們!”
“讓你們,也好好體會,我正承受著的屈辱……”
彷彿只是自我的宣言,也彷彿是讓自己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義,卑留呼的聲音並不算太大,深藏在地底的研究室裡,卻未有泛起一絲波瀾。
……
有些人的離開,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任由如何去尋找,卻終究沒有任何的蹤跡……
距離回到木葉村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可是任憑帶土如何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加藤緒的任何蹤影,甚至整個木葉,近乎沒有他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我為什麼要找那個傢伙……連老師專門為他準備的晚宴都不來參加……”
帶土走在前往琳家的街道上,清晨的木葉村,各有各的忙碌,似乎並沒有任何人關心一個半大少年的思緒。
不知道為何,只是短短出現在他人生中的幾個月時間,那個略帶幾分冷漠少年的身影,卻總是迴盪在他的腦海中,彷彿陰魂不散一般……
“琳……你在麼?”
空無一人的房間,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帶土知道自己似乎遲到了,但卻不知為何,只是緩緩放下敲門的手,靜靜站在琳的房間門口。
“緒這個混蛋……究竟去了哪裡?”
似乎想到了什麼,帶土眼神一亮,前往巖忍戰場支援的水門今天應該就會回來了,現在一定在演習場上等著他們,他不相信連水門老師都不知道加藤緒去了哪裡……
“遲到了……遲到了……慘了……水門老師不會因為我遲到了就不告訴我吧……”
帶土腳下一改連日的沉寂,驀然變得飛快,在高臺之上連續躍起,向著演習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陽光灑落,木葉遠山是身披黛青的翠,綠瑩光環縈繞初春林間,頂著悠悠填滿蒼穹的白雲,只是安靜凝視著匆忙的行人。
人間雲蒼狗,春色翠滿枝。
這個季節,開始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