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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菻躬身回:“甲級二號,玉面童。”
勾塔因此暗下了臉色,藏頭門那個老不死的,真是左右逢源,好不風光。
前不久才與他合作,現在又與開雲達成一致壞他好事。
日前他借藏頭門之手送去一個亡修人砸破大尋這條平靜的江水,現在開雲也該響一響了。既如此,就不要怪他用藏頭門作這投湖石。
勾塔冷聲道:“不惜一切殺了太子沈雯,毀掉他手裡的東西。”
“讓蔣稹空也該動一動了。”
大尋和開雲,他們安穩得實在是太久了。
讓人嫉妒得發狂。
——
此時中臨城外,晏雲臺手提一盞藏頭門的黑色燈籠,等著藏頭門的人來。
本來他想去找十伏忘,可是不知曉十伏忘此時在何處,就只能找藏頭門了。
畢竟他們之間沒有分別。
從恢復記憶開始,晏雲臺便一直記得清楚,所有的一切串連,然後幡然醒悟。
十四歲時大雪封山的那年,與十伏忘一起來的人叫薛意,是後來他在藏頭門見過的薛意,也是在北邊城與假勾塔一起殺他的薛意。
入了夜時,風聲蕭瑟,燈籠的黑色難以透光,被寂靜蠶食的深夜中,只有一點點微弱的亮色跳躍在薄紙上,像在一層薄薄的皮肉之下鼓動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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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自己說不疼,就任由它蹦躂,他們是可以同生的。但一次又一次,就想將其摁死在血肉之間,讓他們一起不得好死。
晏雲臺垂著眼將手中燈籠抬起,手指在空中輕輕一轉,燈籠就隨之搖搖晃晃地轉動半圈,瑩黃的亮色從他隱在黑夜裡臉上如蝶翼般閃過。
晏雲臺冷白的手覆上燈籠,隨後風來,燈滅。身後就響起了十伏忘的聲音:
“晏難你怎會在此處?”
晏雲臺的身體隨著聲音側過來,在風聲裡回頭。
十伏忘舉著一根火把,橘黃明亮的火光照了自己的臉,也照亮了晏雲臺的臉。
晏雲臺抬起眼,站在三步之外似笑非笑著反問他:“你覺得我為何會在此處?”
說著他提起了手中已經熄滅的燈籠。
十伏忘冷靜不語,一雙被火光映照的眼睛沉默得如死水,冷漠、死寂被藏在一張無害的臉之下。
他不說話,晏雲臺卻不想繼續陪他演戲了。他繼續笑著,笑容陰鷙卻燦爛晃人。
“我在等藏頭門的人來。”他一步步走近,聲音輕卻極冷:“但為什麼藏頭門的門主卻親自來了?”
“十伏忘,你說,為什麼?”
黑夜之下,晏雲臺漆黑的眸緊緊地盯著他,咄咄質問。
十伏忘手中的火把似乎跳動得更厲害了,他聽著晏雲臺信誓旦旦的話,面上依舊冷靜、平淡。
他靜靜地看著晏雲臺,眼神中不知道是防備更多,還是溫情更多。
接著他問:“你這是都想起來了?”
見晏雲臺預設,他扯唇嘆道:“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你這種角色光環是壞事還是好事。”
很難殺,但有些時候卻又很好騙;很壞,但有些時候卻偏要不合時宜的良善。
很慘,但已經忘記的事情卻能想記起就記起。
晏雲臺聽不懂他說的什麼角色光環,見他就這樣承認,晏雲臺臉上的笑已經斂去,只餘下要撕破臉的陰翳。
他只問:“東皇寺的奪陽符與你有沒有關?”
聞言,十伏忘在他面前毫不猶豫地承認道:“是我。”
話音剛落,他下一刻就被晏雲臺掐死脖子摔在了身後的樹上,手中的火把沒拿穩落地,獨自燃了一會兒就沉默著熄滅了。
一想到那天在陣法中的江逢寧,晏雲臺掐著他脖子的手指就不斷地用力。
一片濃郁的夜色中,他們只能看清望向彼此的眼睛。
晏雲臺如今再見十伏忘,感覺與以往都不同。腦海中一下子多出很多記憶,他想著哪怕是在曾經,他還是晏難之時,他們至少是朋友的。
但此時此刻,晏雲臺卻只想笑。
“十伏忘,我是不是很好騙啊?後來初見在荒漠中救我之時,你就開始在騙我!讓我猜一猜,被我殺死的漆向風手中,那張奪陽符也是你給的是麼?”
“只有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晏雲臺咬牙切齒,恨不得就這樣殺了他:“十伏忘,你怎麼能背叛我?”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