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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吧。”
書房的內室中,容生從霧風手中接過腰封自己往腰上系,中途因為扯到了背上的傷口動作,臉色微微難看。
皇帝給的期限只剩下兩日,必須抓緊時間去東皇寺一趟。
霧風擔心地道:“傷口怕是會重新崩開。”
“無妨,我帶了止血藥。”
容生言語中輕鬆地帶過,另起話頭道:“那批暗衛不宜再待在饒州,礦場那邊交給葛業,你帶著暗衛先行回上京,將宮裡的暗衛換下來。”
霧風應下,其實將暗衛安插入宮本就已經困難重重,就算他們早有準備,替換暗衛的這個計劃還是十分的冒險。
但是主上曾向入宮的暗衛言辭懇切地承諾過,三年之後不管事成與否,都會接他們出宮,歸還他們自由。
只是如今三年已過,卻從未找到主上想要的答案。第二個三年,主上能得償所願嗎?
他真心希望主上能。
想著霧風問:“人還是安排在欽天監?”
容生拿起銀劍,垂著眸道:“不,按照暗衛收集的名冊,一個一個去找,只要是承元末年進出過欽天監的,都不要放過。”
承元末年,也就是承元二十六年,容生的祖父商老太爺,在高齡致士前算了此生的最後一卦,但沒有人知曉這一卦的內容是什麼。
緊隨其後,廣清王赴宣陽守境,之後於邊境戰死,新皇登基,不過六年,商家就被貶離京,最後在朝啟九年,滿門覆滅。
潛藏多年,容生只知道是皇帝痛下殺手,卻始終查不到皇帝趕盡殺絕的理由。
往事多年,他懷疑跟祖父當年的算的那一卦有關,可惜至今都沒能找到相關的蛛絲馬跡。但正是因為欽天監上下這般乾淨無痕,才讓他愈加地肯定人力抹滅之下定有其事。
當初在商家舊宅,容生無意中看到了屬於祖父的字跡,慌亂無力的筆畫只寫了五個字,蘭符川和晏家。所以他才會借入極西殺晏雲臺之機去了蘭符川找線索,但所行依舊一無所獲。
如今只能抓著欽天監不放,他要查明商家上下到底因何而死。
長劍掛好在腰上,霧風將一件披風遞來,容生接過搭在一側手臂,突然想到了宋陟那邊,回頭問霧風:“宋陟身邊的見清去了何處?”
若是見清在,宋陟想來不會受傷。一想到回京後景陽侯就會殺到府中來,容生煩得很。
霧風回道:“聽霧青說,是宋世子知曉了大理寺少卿家的小姐被馬賊擄去,就急著叫人回京當護花使者去了。”
容生一聽不知道竟是這樣的原因,懶得再管,對霧風道:“去吧,路上小心。”
見霧風應聲,容生開門大步走了出去。於是下一刻就在院中的臺階上看見了背對他坐著的江逢寧。
容生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江逢寧聽見了腳步聲回頭。
容生站在江逢寧面前,不冷不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問道:“來尋我何事?”
江逢寧從臺階上起身,瞬間她比容生矮了兩個臺階,需要費力地抬頭看他。
江逢寧其實沒太看出來他受了重傷。
見狀容生走下來兩個臺階,迎著光的臉五官雍貴,眉眼有常生的凌銳之氣,薄唇有形。這下江逢寧看清了,他的面色有些蒼白。
半晌江逢寧深吸了口氣道:“如果你是要去東皇寺的話,我陪你去。”
他因為她無辜負傷,江逢寧心中有一點過意不去。
容生一眼將她眼中的情緒看穿,冷漠地回拒:“不必,我的傷與你無關。”
說完下完臺階,大步流星地離開院子。
可江逢寧來找他並不只是因為心中歉疚,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紅石頭給的任務。
現下她不知晏難身在何處,只有跟著容生,才能儘快找到徐觀南這個人。
果不其然,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追上去,紅石頭此時突然出了聲:“你要跟上去。”
這一刻江逢寧慶幸自己沒有那麼快抬腳,她故作不解地問:“為什麼?”
紅石頭卻不回答。
江逢寧臉色一冷,隨後抬腳追著容生的身後去。不說是吧?那她就自己弄清楚。只要知道容生想做什麼,一切自然一目瞭然。
在山腳下再次見到江逢寧時,容生靜靜地看著她,幽黑的眸仿若什麼都能看透似的。
他與江逢寧,不過是因為晏雲臺才放在一起。
在晏雲臺的事上,他們為公為私,如何做都無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