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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無迭冷劍相擋,兩人過了幾招,腳下的一地槐花被碾碎散發出清冽的香味,江逢寧也察覺到這人只在避,不攻。
心中疑惑,她收劍蹙眉,再問一遍:“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緣無迭沒有回答,不欲糾纏,腳下一動正動了離開的念頭,江逢寧看了出來,剛想提劍將人攔下。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就從天而降,手中的白傘殺氣騰騰地朝緣無迭甩去。
鋒利的劍與傘緣擦出火花,發出刺耳的聲音,晏難陰沉著臉,每一招都是必殺。
面對如此強烈的殺意,緣無迭當即全力以赴。
幾個來回中,晏難發現此人很是熟悉。
半瞬腦海中閃過什麼,他不就是當初在西蠻蟲谷刺殺他的人麼?
晏難眸光森冷地勾唇,看來還是容生認識的人。來之前他也不曾想過,江逢寧身邊會是虎狼環伺,盡是身邊的小人作祟!
之前是十伏忘,現在是容生,世人皆如此兩面三刀,面目可憎,無人可信。
江逢寧還曾護著這些雜碎!
就都該去死了才好。
心中的暴戾翻湧著一浪蓋過一浪,記憶恢復後他少有這種強烈想殺人的慾望,差點忘了他原本該是個怎樣的人。
他殺的人越多,身後的鬼才會越高興,他才有機會煉成何物蠱救活江逢寧。
沒錯,就該是這樣的。
越是想著,腦海中就逐漸被隔成了一種自我的狀態,朦朧中只有暴虐無處釋放。隨之一股痛意與快意交織在天靈蓋,晏難面具下壓著眼尾的妖冶和糜紅,點漆的眸像是走火入魔。
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傘的邊緣接連在緣無迭身上撕裂幾張口子。
緣無迭唇間悶下疼痛,手中的劍當即挑攻對面之人無傘遮擋的下盤。
看到晏難時他本就想撤,以免晏雲臺認出他給容生帶來麻煩,但又脫身不得。此時眼前的人非殺他不可,想來已經晚了。
緣無迭的劍送出去,同樣是刁鑽玩命的招式,刀光劍影中,樹葉和花粒紛紛而落,江逢寧這才察覺到了晏難的不對勁。
立馬提劍上去,擋在中間隔開了緣無迭的劍,自然也攔下了晏難的傘。
看見江逢寧的身影,晏難的眼底閃過一絲清明,但隨即森冷陰戾。
江逢寧無意下死手,倒讓緣無迭抓住了這個機會,從劍下迅速逃脫,晏難戴著一隻手套的手當即一截牽絲甩出。
緣無迭的後背被擊中,腳下踉蹌了一下,又立即躍身進了一處小巷。
江逢寧原本也不想放過此人,但此時晏難的狀態有些不對,她攔住了要追上去的晏難。
晏難卻打定主意今日要殺了此人不可,繞開江逢寧就要走。
見普通的攔是攔不住,江逢寧再次站到他身前,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攬在他腰上,將人半抱著。江逢寧比他嬌小許多,這樣一來整個人差不多都嵌入了他懷裡。
察覺到晏難的腳步一頓,江逢寧連忙抬頭對他道:“不用擔心,我方才看到了他手腕上有一處特殊的黑色彎月印記,他是誰、有何目的,回去之後我們一查便知。”
聞言晏難低下頭,因為心中的殺意被強制壓下,也因為其他原因,如淵的眼眸比任何時候都要深,瞳孔折光漂亮,最深之處卻如引人墜落的崖。
黑色彎月,藏頭門。
他捏緊手心,看著江逢寧道:“他是誰有何重要?江斤斤,人要殺你,你只管殺了他才是最重要的。”
江逢寧聞言順著他點頭:“好,我知道了。”
晏難盯著她半晌,忽而心中一軟,俯身將她抱進懷中,手指按著她的腦袋,低聲問:“可有受傷?”
江逢寧在他胸前搖頭,晏難突然道:“方才那人與容生認識。”
江逢寧驚訝地抬起了頭。
這邊緣無迭逃進巷中,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容生。
容生見他受了傷,帶他找了一處醫館藏身,暫時沒問什麼,走之前他對緣無迭道:“城門已閉,你又受了傷,這幾日都無法出城,你先在此處療傷,之後我有事要問你。”
緣無迭在身後叫住他:“容生,晏雲臺已經認出我了。”
容生道:“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
沒走幾步又聽緣無迭在身後道:“你們要找的亡修人在城南柯子巷。”
容生猛地回頭,臉上的神情莫測。
半晌才回道:“多謝。”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