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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哐哐”地一身搖晃,旁邊掩在灌木之後的山體上,徐徐開啟了一道石門。
容生神情嚴肅地蹙眉,眾人也皆是滿臉意外。
為免打草驚蛇,容生彎下身先一步進了石門。
身後,霧青帶人在外圍灑上一圈石灰,隨後射出淋上火油的箭,橘黃的高竄的火光淹沒幽綠,一場大火瞬間草叢中毒蟲焚燒殆盡。
江逢寧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領頭之人穩重謀略技高一籌,下屬默契相應。
她不信沒有她容生就不行。最多不過是過程少了點波折,節約了時間。
時間……
,!
紅石頭的目的會與時間有關嗎?
江逢寧愣神了很久。
“郡主?”
容生見她好似在發呆,隨後低沉的聲音喚了她一聲。
他不過問了一句她為何對極西的事如此熟悉,這其中有什麼好猶豫的?還是並不方便說?
見江逢寧回神看過來,他道:“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回答。”
他只是好奇她為何會這般清楚極西的事。
自己為什麼會在極西遇到她?她為什麼會認識晏雲臺?
但再好奇也是隨口一問,並非必需知曉。
江逢寧握著韁繩的手鬆了松,隨即對容生有些意外。問了又不追問,懷疑了又不想懷疑,想來他並不是願意多管閒事的人,江逢寧原本還在憂心他會對她的身份生疑。
不過連孟維都沒看出什麼來,應該問題不大。
想著她隨意笑了一下,神態自若地道:“因為我去過極西啊。”
雖然說了等於沒說,但不至於讓氣氛沉降,令人內心的懷疑化作肯定。對於容生這樣心思深沉、又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人來說,對他人三分疑七分信,再好不過。
一行人剛回到欽差衛,一場雨就擦著腳後跟落下。
等容生將帶回來的活口親自安置好,從地牢出來時,初時輕薄的夜雨已經磅礴如蓋了。
他撐開傘從簷下走入雨中,腳下長靴踩在石板上激湧的白浪,不斷浸溼水汽的衣袍鼓起又落下,背後早些時候冒出的血跡慢慢暈染被雨打溼的披風。
四周密集的雨滴瞬間朝身上蜂擁而來,風雨裹挾,一人一傘如同風浪中禁錮的舟,進退不得。
片刻不停的雨滴敲打著烏瓦和壁巖,鉤簷之下的一排暗淡的燈籠下,霧青等在那裡遠遠地投來視線。
容生抬步朝他走過去。
站在廊下,雨傘滴著水拿在手中,容生問道:“怎麼在這?”
霧青在雨聲中低聲回:“霧風在半路收到了宮中暗衛傳來的訊息,現在已經回來了,就等在書房。”
容生溼漉漉的手一顫,隨即大步朝書房去。
霧青跟在身後,看見了容生浸滿血跡的後背。
……
屋內,江逢寧被外面的雨聲嚇得驚醒過來。
回來時很困,她很快就上了床睡覺,不知道這場雨竟會下得這樣大。
她極其討厭這樣大的雨。
鋪天蓋地的,如同一整座山的樹葉在同時搖響,緊貼在窗戶外面的聲音嚴絲合縫,極具侵略性地窺探逼近。
密密匝匝的雨滴砸落的聲音化作了千絲萬縷的絲線透過屋子的縫隙,然後帶著溼冷地氣息慢慢鑽進心臟。
雞皮疙瘩瞬間佈滿了全身。
江逢寧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披散的頭髮掩著臉上的驚悸。發生過的畫面在腦海中不停閃現轉換,她下意識摸上了放在枕頭邊的招風攬月。
外面似鑼鼓喧天,屋內卻寂靜如廝殺的噩夢。
忽然之間,門被推開。
突然清晰的雨聲打破了屋內的死寂,一個人影站在大開的門邊,攔住在傾瀉而下的雨幕前。
江逢寧猛地跪坐起來,沒有第一時間拔劍,是因為這個人影她覺得有些熟悉。
隨後,江逢寧輕而低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試探地響起。
“晏難?”
“是我,江斤斤。”
站在門口的人影回應她,聲音蓋過千鈞重的雨聲落入耳中。
江逢寧繃緊的心中當即一喜,穿著單薄的寢衣從床上跑下來。
晏難先一步抬腿進屋,反手輕推,門就在身後合上。
手中的白傘被手指輕推立在門邊。
江逢寧跑到他面前還沒站穩,就被擁進一個又溼又冷的懷抱中。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