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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腳推開他的頭,江逢寧又將身側兩隻隨時要抱下來的手臂拉下來。
視線落在他身上,剛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被雨淋到,就被身前的人拉著手臂拽了過去。
下一刻,天旋地轉,江逢寧被他單手扛在了肩上。
江逢寧一驚,急忙壓著聲音道:“晏難你幹什麼?”
晏難扛著她往床邊走,手臂緊緊地扣她的小腿,另一隻手甩開了垂在床前的珠簾和輕紗。
幾步的路程,他站在床邊,彎下身將人放在床上,一隻膝蓋順勢抵跪在床沿。
江逢寧從柔軟的被子上坐起身,晏難的臉立馬就在眼前逼近。
床邊留著一盞燈,江逢寧看著他在燈下的神情僵住了動作。
無論是在極西還是在異世,她和晏難兩個人誰都不曾開口言過喜歡,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無需宣之於口,因為他們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需要說什麼,她和晏難本就同氣連枝,如同心脈相連,分割不開。
但她從未將這份感情往深處想過。
往深了想是什麼?是愛嗎?是愛的話又將是什麼模樣?
她現在不知道,但晏難看起來,想咬她。
眼前在燈火下不斷跳動糜紅的眼眸此時深深的盯著她,江逢寧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一種壓迫感。
她從前沒見過晏難這副模樣,彷彿有什麼壓抑的、洶湧的、厚重的東西即將要噴薄而出。
心臟漸漸被密密麻麻的奇異感包圍,令江逢寧覺得不安,她坐起來,伸手慢慢捧住了他的臉:“晏難你怎、麼了?”
江逢寧的手指偏涼,像由冰融化的水,落在臉上時,晏難的心輕顫了一下,他回過神來。
俯身扯起江逢寧身後的被子裹在她的肩上,遮住她的肩背和白皙的脖頸,怕她在雨夜中著涼。
看著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和像暖玉的臉,晏難拉下臉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握在手心。
藕粉色的床簾在身後搖曳如風動,珠串輕撞的聲音穿透耳膜。
膝蓋退後從床沿收下來,他站在床邊,青筋盤亙的手依舊握著她的,一大一小,一冷一熱。
他微微偏頭,語意難明地問江逢寧:“江斤斤,喜歡我抱你嗎?”
江逢寧有點沒反應過來,但看著在燈火和輕紗交纏下陰鬱的臉,她慢慢下意識地回答:
“喜歡。”
說完後她才有種感覺,晏難不會在因為她剛才推開他而生氣吧?
這樣的想法一出,江逢寧好好打量他的神情。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稍重的力道捏了一下。不痛,但讓江逢寧集中了注意力。
面前的晏難看著她,殷紅的唇輕掀:“那過來,抱我。”
話一出,真相了。江逢寧抓著身上的被子默默地無語了一小會兒,才起身如他所願,身體往前,抬起手想勾住他的脖子抱他。
但卻被他更先一步。
她動時,晏難就已經俯下身來,將床上的她連人帶被子緊緊地抱住。
江逢寧輕輕拽了一下他後腰的頭髮,不滿道:“小氣鬼。”
“我方才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被雨淋溼。”
話落,晏難就貼在她頸邊低聲道:“沒有,沒有被淋溼。”
江逢寧其實能感覺得到他今日有點不對勁,於是問他:“你今天怎麼了?不是走了嗎,怎麼又突然跑回來?”
晏難卻沒回,而是又將她抱緊了一些,聲音中有些乞求的意味:“阿寧,我們走吧,現在就走好不好?”
勾著他髮尾的手一頓,江逢寧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
現在與過去不一樣了,過去他們活在沉默中,到最後不過是任人宰割。現在最起碼,她要做點什麼。
要將紅石頭說的亂世人找出來,解決掉晏難被操控的命運。
從前晏難就被奇怪的鬼魂纏身,不得踏離極西。現在鬼魂解決了,又有一個亂世人將他變成晏雲臺做什麼局中棋,如此輕率的就用他們的性命來遊戲玩弄。
他們這一次不能什麼都不做。
所以江逢寧不能答應他。
就當她在想著要不要將紅石頭的存在告訴晏難時,江逢寧突然問了晏難一個她到現在才覺得不對的問題:“晏難。”
“你為何從不詫異我為什麼會成為大尋的郡主?”
晏難突然間就頓住了。他一直忽略了這一點。
江斤斤變成大尋的江逢寧與他有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