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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寧攥緊了他的衣袖,抬頭道:
“晏難,我再問你一次,你要殺徐觀南,還有佗桑,為什麼?”
晏難也看著她,眼底帶著最後一絲平靜,半晌道:“之前不是同你說過麼?”
他想扯開她的手腕,又害怕在江斤斤與他的較量中傷到她,最後沒敢動僵持著,但卻有某種焦灼和無奈在心底無限升騰。
他沉下聲來道:“不要攔著我,江斤斤。”
江逢寧眼含失望地低頭,半晌上前抱緊了他,口中卻道:“我絕不會讓你去的。”
晏難一定在做什麼,紅石頭提醒她,絕不僅僅只是因為佗桑和徐觀南對命簿的走向有用。
她無數次夢見過晏難在她面前戴上闕心環的場景,每每都被夢中喘不過氣的窒息憋醒,醒來後又是陣陣心悸。
晏難滿口慌話。
她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
突然,江逢寧被一隻手臂像貨物一樣扛了起來。白傘落在雪地中,晏難帶著她大步朝屋中去。
江逢寧一驚,連忙按著他的背慌張道:“晏難你幹什麼!”
晏難沒理她,步伐邁得很快很大,接著屋門被踢開又踹上。
晏難順手扯下房樑上的垂紗。
一條長腿從將一張椅子拉過來,他將肩上的江逢寧放下,按在了椅子上。
手中的招風攬月被拿走扔向一旁的桌面,江逢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晏難撕開手中的紗巾就利落地往她身上纏,看樣子是要將她綁在椅子上。
江逢寧掙扎,惱火道:“晏難!”
晏難按住她,用手上紗巾把她綁緊。
抬起的眼中聚起微冷的陰霾,一絲暴戾的幽光難以掩藏。
“江斤斤,不要動。”
知道一根紗巾綁不住她,他旋即低聲威脅道:“乖乖等我回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客棧裡的所有人,你知道我會做到的。”
江逢寧頓住。
“你不告訴我徐觀南在哪兒沒關係,我的人就在附近。”
晏難接著聲音森冷地道:“阿寧,你攔得住我,攔得住我手底下的鬼衛嗎?”
“不要逼我。”
“你知道的,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晏難了。”
說著彷彿連他自己都信了。
江逢寧見他漂亮的唇陰冷地笑起來,眸底黑沉像一汪致命的深潭,眉間、眼尾都融浸了兇惡的陰戾。
是啊,南邊城的那個雨夜,於他們二人都是徹頭徹尾地改變。
屋外寒風吹著地上柔軟的白雪,寂冷的風雪飄起,絲絲縷縷地捲進半撐的窗,沒來得燃燈的黑暗中時間靜默著。
江逢寧忽而仰頭。
下一刻,晏難感到唇上一涼。
探窗的風迎面而落,晏難全身定住,絲滑的紗巾從手心滑落蓋到沾雪的長靴上。
原本含著狠意的眸光、故作兇惡的笑容一同被凍住了般,剎那間通通化作了放大的瞳孔間的驚詫和無措。
晏難心頭在顫。
江逢寧竟然在、吻吻他?
頓時連呼吸都好像停住。
而江逢寧得到自由的手此時卻在腰間摸到了一顆藥丸。
呼吸交纏只有兩三秒,江逢寧緩緩退離。
溫軟的唇瓣離開的瞬間,晏難回過神來。
變得熾熱的目光攫住江逢寧此時清亮又柔軟的眼睛,然後是微微紅著的臉頰。
最後落在了淺粉嬌嫩的唇上。
隨即眸色一深,晏難抬起掌心撫住她細細的頸側,指尖託著她的臉,慢慢低下頭回吻。
風又探來,四周的紗簾輕搖相晃,像極了此時少年對少女纏綿溫柔又剋制的吻。
一吻結束,晏難呼吸急促地退開,後知後覺地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懊惱自己的失控。
已經沒多少時間了,他轉身就想要離開。
江逢寧坐在椅子上叫住他:“晏難,我口渴。”
晏難的腳頓住,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唇,然後立即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直接喂到她嘴邊。
江逢寧低頭喝了一口,隨後一隻手伸向晏難,替他理貼在臉頰上的髮絲。
晏難在未戒斷的反應中僵住。
江逢寧另一隻手握著他端著茶杯的手,將兩人手中的茶杯推向他:“你也喝一點吧,喝了再去。”
晏難眼睫一顫,脫口道:“你不攔我了?”
江逢寧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