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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願要去的宣陽。”
話落,容生的眸光微怔。
江逢寧又道:“如此一來很明顯,卦出在前,密信在後,這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局。”
“甚至還埋下了引爆的線,我父親離京時,皇上也中了毒。不久父親身死,同年,皇后難產於宮中。”
“除了中毒一事,其餘你應該都知道。”江逢寧頓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道:“皇上在此中前後的性情變化,大人也比我更清楚。”
江逢寧只陳述事實,剩下的全由容生分辨。
容生沉思,江逢寧所說與他所掌握的資訊基本沒有出入,她沒有說謊。
之前他借殺晏雲臺之機去蘭符川,發現晏家一門同樣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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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上,朝啟帝是在廣清王身死後即刻動的手。
而他商家,先疏遠貶謫,後尋證據,再然後滅族。
中毒一事想必也為真。
這麼多年皇室子嗣無出,所以皇位承襲之人朝啟帝不得不考慮江逢寧,所以朝啟帝才要迫不及待地幫其立穩腳跟。
王鸛對朝啟帝的背叛,他始終存疑,如今也有了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王鸛與亡修人交換了一個瓷瓶,那般大小,裝藥毒之物的可能性極大。
如果裡面裝的是藥,而且又正好是朝啟帝所中之毒的解藥呢?
王鸛不會去在意亡修為何會有解藥,因為他的眼中從頭到尾只有朝啟帝能不能活。
但倘若如此,其中故事發人深思。
亡修人暗中籌謀十五年之久,難道便是在等今日?
如果如果十五年的這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在照著亡修的計劃和安排走……那真的太過荒唐可笑了。
命運可笑,人也可笑。
回過頭來,就算是錯殺,這麼些年,他仍舊不曾聽聞朝啟帝對商家舊案提過隻言片語。
也對,一個帝王,怎麼可能輕易地承認自己錯了?
又怎麼敢背立蒼天,面向世人,向商家滿門冤魂肅清自己的罪孽?
事到如今,更不會放過他這個漏網之魚。
桌上的燭燈一點點矮下去,寂靜的空間中發出燭心燃燒炸開的聲音。
江逢寧這時起身,身上大了一圈的斗篷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
眼前彷彿暗了一下,容生心底的計劃悄然生變。
緊接著江逢寧清冷偏柔的聲音落入耳中:“大人同意嗎?”
“同意我們就接著說,不同意我只能抓大人回京了。我可以看在往日交情,給大人一晚上的時間跑。”
想了想,江逢寧從方才晏難那裡現學現用,接著道:“但大人跑得了,大人身後的人卻絕對跑不了的。”
這明晃晃威脅的話用最平淡清澈的聲線說出來,實在有一種不協調之感。
讓容生兩手搭在膝上,在燈下微微抬起了有霜雪之意的長眉秀目。
眼前江逢寧整個人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下,有抬頭雲霧中瞧皎月之感。
眼睛的顏色很淡,像琉璃,比池水更清。髮髻單單系著一根髮帶,一撇隨髮絲垂在胸前,手中抓著一把長劍,面容泠然如仙。
單憑眼睛看,眼前的人實在不適合說這樣的話,說了也不會那樣做。
當然他也沒有相信。
旋即容生道:“我同意,接著說。”
江逢寧展眉點頭,手從腰間的錦囊中拿出了那枚雙連環。
容生眼底眸光微閃,卻不作反應,很耐心地等待她的後文。
反而是江逢寧有一絲絲偷東西又當著主人的面拿出來的窘迫。
而且當時如果不是容生好心扶了她一把,她也不會得手。
想著更為窘迫了,她動了動唇,道:“此物是從大人身上所得,大人見諒?”
容生挑眉,淡聲道:“無妨。”接著他猜道:“郡主是想用它引出藏頭門?”
若不是藏頭門在其中接頭,亡修人踏入大尋不會如此輕易,此門派必先除之。
但容生實在好奇,這雙連環到底有何用處?
江逢寧又從何得知藏頭門在尋此物?
“不錯。”江逢寧點頭,隨後從袖中掏出了一塊地圖,開啟俯身將其鋪在桌面上。
容生見狀,沒了機會問,只好暫時放下好奇。
他起身將桌上即將燃盡的蠟燭換掉,倒了一杯熱茶,低聲對她道:“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