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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麼不惜一切?”
晏雲臺突然在她身後問。
江逢寧一怔立馬回頭,見他低頭,眼中瀲灩,側臉映著水波的痕,斜倚的身形像黑白的水墨。
江逢寧看著他一笑,語氣纖柔如風:“保護你啊。”
說著好奇地要伸手去抓他腰身墜下的瓏玲球。
晏雲臺在她即將碰上時,長指在半空中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逢寧抬頭,她坐在船頭,晏雲臺站著,居高臨下,卻又因為特意彎下的腰身將距離拉近。
他眼神不解,帶著些不確定:“你最近好像總是喜歡哄騙我。為什麼?”
江逢寧笑而不語,把他的手拍開,手又重新往他的腰上伸去。
晏雲臺後退一步,江逢寧的手又被他握住。
江逢寧只好問:“那騙到你了嗎?”
晏雲臺勾唇:“知道的叫哄,不知道的叫騙,而你永遠也別想騙我。”
“不然”,他語氣加深,面上笑得燦爛:“我會殺了你。”
江逢寧聞言卻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他一直躲開,她實在好奇,指著他腰上的瓏玲球問:
“這是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碰?”
晏雲臺被她的淡定架起來意猶未盡,又被她顧左右而言他弄得不上不下。
他一邊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臉,一邊回她的話:“裡面是死蠱牽絲。”
說著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這是一種極其特殊的蠱蟲,成熟之時,蠱蟲結成絲而死,細如針尖、體銀白,韌如鐵、鋒似刀劍,削髮斷骨,為世間最鋒利的武器之一。”
說到最後他聲音惡狠狠的,看著她細如蔥白的手指:“隨意碰,手會斷。”
江逢寧看著他不見陰鬱的眉宇沒憋住笑出來,最後又憋住,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晏雲臺有些惱怒,知道她一點都不怕。這才放開她,收回身側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揉著指尖,搓紅。
江逢寧接著收笑言歸正傳,對他正色提議:“這一次你不要將你是晏雲臺的身份鬧得人盡皆知,對外人就說叫晏難好不好?”
晏雲臺心中一哂,想說不好,這般多沒趣,沒有人來殺他,他怎麼殺別人?
但下一刻江逢寧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他還在摩挲的指尖一頓,一怔後逐漸警惕。
她又來。
上一次突然在馬上抱他,這一次又趁他不注意牽他的手。晏雲臺漸漸有些暴躁,也有些緊張?
他說不上來。
只知道心口處又在跳了,這幾天他一直和江逢寧寸步不離,連枝蠱此時為什麼還會躁動?
他使勁壓抑住心中奇怪的騰昇洶湧,下意識將掌心的手指捏緊。
“你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做麼,沒有人來打擾不是更好?”
江逢寧又勸:“你覺得呢?”
晏雲臺如今的身份放在明處人人喊打,容易陷入被動,不如藏在暗處,更為穩妥安全。
晏雲臺垂下眼,漆黑的瞳上投下一抹陰影。江逢寧看不出他是如何想的,但半晌後聽他低聲答應了:
“好。”
江逢寧衝他笑了笑,握緊了他的手。
其實她也有些緊張,怕晏雲臺躲開她。但她聽人說過,心會更先一步認出一個人,她相信晏難也是這樣,就算他不記得。
之前在無界山入他夢境時,她知道晏雲臺已經記起了他之前的一些事,現在應該不會對晏難這個名字生出牴觸。
那時候竟還有東西想要抹除她的記憶,要她險些忘了。
還好沒有成功,往後誰也別想控制她!
船破開江面徐徐前行,風溫柔地拂過全身,舞亂髮絲,縈繞交纏。他們誰都沒有鬆開手。
一人平靜地在習以為常中感受久違,一人則失神地在這平靜中試圖探尋著習以為常的曾經。
晏雲臺依然不記得。
但他有預感,就要快了。
……
第一殺手組織的藏頭門,總部位於樓江東側的明月湖上,屬兩國之外,落於灰白的荒漠中央,駕水而建,紅瓦黑雕木的樓閣高聳在湖心。
十七層中,老者席地而坐,一個小童立在一側。
一隻傀儡血鴿從窗外飛進來,小童見狀快步上前接住血鴿,從袖中掏出一瓶精小的香薰開啟,手上的血鴿立即開張嘴。
小童取出紙條,快步走向老者。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