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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斤斤聞言猛地搖頭,把發癢的手抽回來,思路清晰地說:“為什麼要為了不相關的人浪費時間?我們快走吧,要是雪化了,到時候怎麼看日光下金色的雪山?”
江斤斤不是不討厭那些人,只是她和晏難現在有好多的事要做,並且滿心歡喜、滿心期待。比起殺人,和晏難一起去看他說的那些景色更能讓她開心。
但晏難與她不同,殺人才是他的極樂,或者說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本性,只需要想一想,骨頭就興奮得發癢。
更不要說在仇恨的加持下,已經不只是興奮了。
如果不是江斤斤,他控制不住自己。
此時他正被江斤斤拖著手臂走,注意力又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她堅韌從不抱怨,聰明勇敢,該動手時絕不猶豫手軟。唯一的缺點是善良,不記仇也不吃鳥。還有,一點點小事就能讓她生機勃發,容易被誤導。
晏難有點擔心擔心江斤斤不能沒有他。
晏難抬手去摸她紮好的頭髮,感受手感,妥協了問她:“江斤斤,想不想騎馬?”
江斤斤抬起頭,猶豫了一下堅定地點頭:“想。”
結果,讓江斤斤猶豫地事情發生了。
沒錯,他們騎的馬是搶的,吃得也是搶的,晏難還順路從衣料鋪拿走了一件白青色的披風,換掉了她身上厚重的熊皮。
他們騎著快馬賓士,而後面追著各路被他們揍鼻青臉腫的打手。
冷冽乾燥的風疾速地撲在臉上,晏難一隻手壓緊披風圍在江斤斤的臉側。
手臂牢牢摟住她,免得她摔下馬。
江斤斤自己抓著披風捂住兩人露在外面的手,眼睛用她從未體會過的速度飛快地掠過一切。
錯落的房屋和覆雪如蓋的大樹倒退隱回銀白的大地,勁烈呼嘯的風將一切壓抑、暴力、血腥逼趕倒退遠離。
江斤斤從未體會過如此自由肆意地風。她漸漸地張開雙手,也不怕冷,大聲地笑著。
晏難在身後揚唇。
跑了一天,到了夜裡,晏難和江斤斤一起停下來去解決身後追上來的人。
從曾經銀子被扔在腳下開始,他就決定用這裡的生存法則和他們用實力說話。
晏難看了一眼一定要和他一起的江斤斤,再目光冷銳地看向面前這些不知死活的人。
之前同他們交手他就知道不過是些小角色,實際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難以對付的大人物,只不過是從前的他們太弱了,弱到人狗可欺。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晏難閃身上前,奪過一個人手裡刀,寒光一閃,那刀只不過是在空中挽了一圈劍花,刀原本的主人就捂著噴血的脖頸倒地。
這是他第一次用那逆轉內力的邪功,經脈中的內力一下子狂躁亂竄,晏難側眼掃過眾人。
“想死就上,想活的滾。”
少年的一雙眼眸陰戾涼寒,挺直的身背之上噴薄欲發的力量令人怯而卻步。
眾人退後,落荒而逃。
晏難壓制好身體內的內力,江斤斤就跑了過來。
“你怎麼不等我動手?”
晏難伸手蓋住她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此時他眼中想殺人的暴戾。
低聲回:“不是你說的浪費時間?”
“把他們嚇跑了最好。”
等到江斤斤費了大力將他的手從眼睛上扒開時,晏難眼中已經恢復清明。
江斤斤沒反駁,另外問別的:“你剛才那是什麼武功?好快。”
晏難抓著她的手臂離開,語氣故作輕鬆:“就不告訴你。”
江斤斤:“小氣鬼。”
晏難還在感受著剛才那股內力帶給他的失控感。心不在焉卻沒顯露出半點來,聽她說口邊就回:“說誰是鬼?”
說是失控,其實有一瞬間他感覺是貼合,貼合他心中所想,貼合他實際想做。因為他沒有排斥,只是最後還不夠穩固地脫離開了。
江斤斤抬頭看向他,無語道:“我是說你小氣,沒有說你是鬼。”
晏難擺脫掉腦海中奇異的感覺,聽著江斤斤說話,擔心她會真的記在心中,就解釋道:“內功心法是我撿來的,不知道修習了是否有害,我先試試,後面再教你。”
害人之處是肯定的,江斤斤絕不能修。
江斤斤原本就是隨口一說,現在聽了反而擔心:“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不對勁就不要繼續練了。”
“不要擔心江斤斤,我很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