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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路無阻地走出索鍍時,他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走出好遠些,殷簌才來得及不滿地看向身旁的人:“師兄為何會來?”
明明在信中說了不要他來。
風歸裡淺淺一笑,面上溫潤如玉,聲音是晨間輕柔的清風一樣,潤耳入心。
“就是我先前說的那般,門中長老們對開雲那邊的計劃還需要些時間,我便先來助你。”
見他這副比平時還要可憐幾分的樣子,殷簌心裡的不滿散去大半,卻還是忍不住要說他幾句:
“你說你為什麼會被抓住,你平時打不過我便算了,連那些個手下也打不過?”
語氣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說到這裡,風歸裡倒有些冤枉。
那些人時時刻刻在極西打聽他,一時不小心便被他們知曉了行蹤。
對付他們自是花不了多少功夫,但那領頭之人頗會揣測人心,最後用無辜孩童做手中人質,逼得他不得不就範。
不過他沒敢說,說了想必師妹又要罵他了。
於是溫聲認錯:“是我武功不濟,師妹莫怪。”
他又笑起來,一雙溫潤的眸子看著她,讓人不再忍心責怪。
殷簌無奈地扶他在樹下坐著,打算先為他包紮一下傷口。
等到褪開肩膀那處衣衫,露出一道五寸長的刀口來,傷口扎得極深。
殷簌到底沒忍住輕聲罵了一句:“這小黑心眼的!”
她放輕動作,麻利地往傷口上灑了一層薄薄的藥粉。
見他疼得擰眉,擔心之餘又氣憤地責備:“你方才應當不要同他說實話的!”
不該讓他如願,更好是用些假話戲弄他!
這話其實是多的,看那人如今的手段,若是真的欺瞞,風歸裡和她怕是真的會留在索鍍了。
這事實在令人懊惱,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她察覺不到的急:“如今除了在極西,處處都視亡修人如同晦物,你的身世若是自此被他人知曉了又該如何?”
用刀利落地從衣服上割下一塊布條纏上傷口,低頭見他不說話只盯著她看,面上還是副急不死人的淡定模樣。
沒忍住又罵他:“真是傻子!”
白費師父他老人家這些年替他隱瞞著,她看他是忘了幼時的經歷了!
風歸裡笑了笑,沒有反駁。
他的師妹向來是冷靜的,沉得住氣,遇到事情也能屈能伸,連師父都說師妹的心性遠遠強於他。
也只有自己才見過眼前她這副急衝衝的小性子。
見她皺著眉實在生氣,他出聲安慰,卻裝作聽不見她的擔憂,只道:
“師妹不必擔心,小傷而已。”
說了像沒說一樣。
殷簌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才正色說:“也罷,下一個任務恰好與皇陵有關,我們便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你可以好好養傷。”
風歸裡卻難得微微地擰眉,不贊同道:“師妹,我覺得我們此時不宜同此人交惡。”
那人一看就是極為睚眥必報之人,他們本來就在極西身受侷限,不到萬不得已,與之扯上關係弊大於利,實在不妥。
“你就好好養傷吧,我有分寸。”殷簌心中有數,顯然沒聽進去他說的話。
風歸裡聞言說不出什麼來,他向來不知道怎麼反駁她,到時候多看著點好了。
說起晏雲臺,他忽而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對了師妹,你那時同那少年所說的恩情是有何緣故?”
殷簌聞言回想起來。
其實相關的記憶起初極為模糊,可能是當年她沒把救人的舉手之勞太放在心裡,所以印象不是很清晰。
半月前在路上偶然得見那少年,只覺得那張臉有些熟悉。
之後在得知風歸裡被抓的訊息時,才突然後知後覺地從腦海中搜刮出這一樁往事來。
兩年前,她十七歲,遵師父遺命,在門中長老的安排下,孤身一人來到極西半蠻南邊城。
因為有提前安排好的身份和一身還不錯的武功,她順利在極西落身。
一日外出時。
外面街道魚龍混雜,道一句烏煙瘴氣也不足為過。
在極西,燒殺搶擄根本不難見,各形各跡的人和事向來層出不窮。
偏偏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她滿心戒備地走著,眼睛時刻注意著周圍,唯恐生變。
在拐過街角時,突然就見從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