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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一轉,不以為意地快速順著甩鍋。
隨後眉梢上挑,無形中勾出幾絲陰翳,不忘自己的目的,趁勢開口不懷好意地“勸”她:
“你把他趕出府可好?”
江逢寧愣了一下。
他?
誰?對境?
這下前後讓江逢寧看出不對勁來,立馬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故意的…?”
晏雲臺沒說話,故意的又如何?
“你是不是瘋了?”江逢寧罵他。
難為他故意中箭、故意在自己肩上留個血窟窿!
江逢寧已經心裡壓下去的火氣現在全部噌噌上來,語氣很是不好。
晏雲臺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眸黑亮,整個人沉默了一瞬,鎮靜地說:“那個人認出我了。”隨後他又道:“我以為這樣你會趕他走。”
,!
他說話的聲音清啞回高低恰當到極致。江逢寧從他語氣裡聽出來的不是委屈控訴,而是反過來對自己“掉鏈子”行為的一言難盡。
少年下壓的眼尾暗生陰翳,一張臉失血而過分蒼白卻不因此有損顏色。
也對,委屈這種情緒還真是配不上他這張臉。
江逢寧抿唇不語,心裡的火氣降了大半。
冷靜下來想了想,江逢寧不動聲色問:“等這次傷好後,你要去哪裡?”
話音落下才和緩的氣氛瞬間緊繃。
原本這樣一句話平常不過,但在現在這樣的時機問出來,意味就很難做到單純。
晏雲臺聞言,眼底悄無聲息地浮現暗色,終於動手了,先問行蹤,再探目的,恐怕下一句就要問他要做什麼了。
片刻他抬起頭,長睫微動,語氣悠悠:“那就告訴你好了,饒州。”
江逢寧小心地看著他,又問:“要去幹什麼?”
晏雲臺輕笑,江逢寧卻不知道這笑是什麼意思,頗有些膽顫心驚,趕緊補道:“我能出一份力…”,又說:“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成?”
晏雲臺盯著她,遲疑片刻佯裝思考,在江逢寧打算放棄另尋時機時,他慢慢開口:“自然不會懷疑你。”
“我去饒州,是去除掉一個叫容生的人。”
容生這個名字江逢寧不陌生,是紅石頭標明地重要人物。
晏雲臺要殺容生,是不是可以證明晏難與紅石頭沒有關係?
江逢寧緊繃的心隱隱放鬆。
晏雲臺瞧見她面色一鬆,也不知道信沒信。
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只見江逢寧走到他床邊坐下,輕聲說:“我覺得容生應該不好對付,你為什麼要殺他啊?”
如果晏難與紅石頭沒有關聯,那麼晏難行為是受萬年前的發展線控制?
晏雲臺挑眉,指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手下被褥上花紋,輕輕捏緊然後又鬆開,語氣隨意:“我除掉他自然是他得罪了我。”
下一秒少年抬眼,精緻的眼睛形成漂亮的形狀,好奇地問她:“你為什麼說容生不好對付?你認識他?”
“還是你知道什麼,江斤斤?”
少年的好模樣在其沉鬱的氣質之下顯得低調,從五官到神態,這種獨特的氣質濃蘊到自內而外,精緻又危險。
正經時多了凌厲,再加上一點質問的語氣,就有會讓人產生無形裡被壓迫的緊張感。
江逢寧的眼睫微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晏雲臺道:“不如你和我說一說他是如何不好對付?”
江逢寧想了想張口,心中實在被追問得慌亂,一切真話又無從說起,於是她打了一個比喻,把他們現在的處境類比了一下。
“就好比我們所有人都在一個一個話本里面,話本中都有一個主角,活到最後的那種,容生就像是主角……”
應該吧大概。
她面不改色地編,語氣慢慢有些底氣不足的低弱。
晏雲臺頓了一頓,很是意外,原本以為她會找一些合適有說服力的理由,卻沒想到她臨到頭敷衍地編了個荒誕的。
晏雲臺盯著她,好整以暇地點頭:“嗯,然後?”
江逢寧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心虛,但她突然覺得這個比喻挺好的,所以繼續破罐子破摔地說:
“然後,你是話本里的配角,所以很有可能最後吃虧的會是你……”
晏雲臺聽完莫名一笑,還有了興趣配合她的“胡言亂語”,反問她:
“我是配角的話,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