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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才打斷了她的思緒。
“屬下孟維拜見少主!”
說話的男子身著輕甲勁裝,小麥色的膚色,一雙平和的眼上濃眉橫豎,往下是生得極為端正的五官,氣質沉穩粗糲。
在他身後兩側,是一排整齊肅然的帶刀侍衛,旁邊停了一輛馬車。
江逢寧默默後退幾步,心下思索一番輕聲開口:“不必多禮。”
先穩住再說。
不過他叫孟維?江逢寧想起來,紅石頭潦草說過。
原主父親是大尋權勢赫赫的王爺廣清王,後來戰死沙場。母親則是難產離世。
父母雙亡後,原主被皇帝親封祈安郡主,年幼時被劍尊無衍帶走撫養,十年之間傳盡畢生所學,成為天下劍術第一人。
現在的劇情正值撫養女主長大的師尊溘然長逝,作為原主父親當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現在的宣陽守境將軍,孟維前來迎接原主回府。
,!
孟維直起身,卻未上前來,只恭敬的立在雨中,肩背挺直,神情肅然,開口聲音卻盡力柔和,道:
“屬下迎少主及主上主母回府。”
聽著他口中的主上主母,江逢寧想到了身後屋內堂廳中的三尊牌位。
斟酌一番:“帶師尊一起走吧。”說著將手中錦囊小心塞在袖中。
原主江逢寧,她並不陌生。
孟維半秒後應下,眼裡一閃而過的情緒掩得極好。
回到屋內將三塊牌位帶上,孟維走在身側為她打傘。
越過連綿的細雨上了馬車,看著牌位上沒被淋到一滴雨,江逢寧鬆了口氣。
外面有人駕車,馬車起時左右輕晃,耳邊響起風聲和車簾拍打紅木轎門的聲音。
風掀起窗簾,江逢寧不經意瞥見了豎在草叢間的一塊石碑——淤見山。
……
於見山離宣陽不遠,孟維因此才能抽身前來。行至半路已經入了宣陽。
天色漸晚,一行人在驛道的一家客棧落腳。
江逢寧彎腰下車,四周嘈雜的談話聲逐漸清晰。
江逢寧先是隱約聽到了什麼什麼寺、什麼血洗幾個詞。
客棧店家在門前搭建了幾個小篷,用作過路人討水喝的歇腳處,一般招呼的都是遊蕩的江湖俠客和一些外出辦事的官差。
江逢寧一行人走近。
此時,聲音最大的一處,一桌三兩人成群圍坐,幾把刀劍搭在桌角,一人一碗酒,幾碟菜,口中繼續一開始的話題。
“聽人說,有人在宣河饒州見到了晏雲臺!他命可真大,傳言派出二百精銳最後都沒能殺死他。”
“你的意思血洗東皇寺這事就是晏雲臺乾的?”
江逢寧聽了一耳,沒聽出其中的因果關係來。
“我覺得肯定是他沒錯,別的人也幹不出這事來,聽說那東皇寺的白牆一夜間全被人血給染紅了!”
江逢寧其實很想留步,這個夠殘暴,就是不知道現場有沒有鬼?
她接著若無其事地抬起腳。
“老兄你這樣一說,倒讓人好奇五年前上臨的雲銀城滅門懸案了,但五年前那晏雲臺還在極西吧?也才十幾出頭”
“哈哈老弟,也忒沒見識了,誰說十幾歲就不會殺人?要我說,這種事晏雲臺那瘋子就做得出來。”
江逢寧走遠了,極西兩個字卻在腦海中燙了一下。
“半個月前他從極西那腌臢地出來,幹了多少事?哪件出手不見血?手段著實殘忍非人,行事荒唐……”
進客棧後江逢寧對這位八卦的中心人物的一點點好奇,問孟維:
“晏雲臺你認識嗎?”
孟維出聲為她解釋:“少主久未下山,有所不知,晏雲臺此人是近幾年出現的危險人物。”
“四年前,極西發生了一場兩國皆知的暴亂,江湖上便有了齊名的湜水城和晏雲臺,人人談之色變。”
四年前,暴亂?
“在半月前,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兩梨山邊防,來到了大尋境內。傳聞他每每行事乖張暴戾,目前在海捕文書通緝中,不過此人功夫了得,極難覓其蹤影。”
極西之地向來以暴制暴,以血噬血,不受兩國管轄,晏雲臺偏能從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一朝成了極西的王。
就如江湖傳言,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江逢寧聞言沉默。
一路走走停停,七日後他們終於到了原主父親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