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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雲臺心中冷嘲,手指卻鬆動放開她,口中的話如她所願:“會啊,怎麼不會。”
本來也只是嚇唬人,當初與他撕破臉時他沒動手,現在也是不會。
不過她越是想與他劃開關係,他就越是想纏著。
她放任他這個將來壞事做盡殺人如麻的魔頭,他就想看著她後悔。
他退步,表情淡漠,心裡卻燒出劇烈的火來,勾生出的邪肆忽明忽暗,倒印在眼底像極了真誠實意。
江逢寧鬆了口氣暗自揣摩了一會兒他話中真假,沒再多說什麼,轉開話題提到他剛才所練的功法,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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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只是想攔下你,你那樣很危險。”
“我只會這些邪功禁術,能變強的話又有什麼關係?”
褐黃的麻布粗衣裹著小小的身體,孩童的模樣卻給人老成。
他說得輕鬆平常,她卻看到了他眉目間輕掃而過的陰戾,像是想到了過去不好的經歷。
江逢寧一時緘默。
“推心置腹”總算翻了篇,這一次他們少見的同行而回,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他照常撐著傘,她不在傘下,此時他們都是孩童,卻都並非孩童。
這之後江逢寧當然更加的努力練功,晏雲臺也不再避著她,日日增進以前的功法。
江逢寧除了每天練劍就只剩練劍,晏雲臺少數時候待在屋內,大多時候不見身影,她不知曉人去了哪裡,也不會特意去問。
只知道一起吃飯時他還是吃得很少。
一晃便是再一年的深秋,山腳下的草換了個顏色,像黃色的舊布帛,外界的秋風也逐漸凌冽起來,時不時撕颳著懸崖上的石壁空號咆哮。
她逐漸發現晏雲臺留下來的好處,還好小反派目前無處可去,原主怎麼樣她不知道,但要是讓她一個人待在這山峰上,真的會無聊瘋的。
雖然晏雲臺不怎麼理她,但終歸是個在身邊的人。
她要趕快武功大成下山去,然後早點完成任務!
錦囊的第一個提示便是師尊,一年半過去了,一直沒有後續提示。
入冬後,她便往海天一色跑得勤,逮著機會就纏著師尊跑東跑西,關於任務的事硬是沒有覓到一點蛛絲馬跡,師尊卻又開始教她內功心法,所以少了心思繼續探索。
這天閒暇,她突然間有個大膽的想法,去師尊院子裡一探究竟。
院子大約佔了整個海天一色的的三分之二,她從未去過,大概是原主之前來過,所以她對院內的佈局有些映象,但又不是很清晰。
看著身前螢石雕刻的門,江逢寧才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師尊雖然從未說過不能來,可也一次未曾帶自己來過。
這樣自作主張會不會惹師尊不快?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原地一翻十級糾結,江逢寧嘆口氣還是選擇原路返回。
沒辦法,師尊威嚴她沒膽量觸犯。算了,任務啥的先放一邊吧……
卻不見身後院中,一身白衣的無衍坐在鞦韆上,一雙清極寂的眼睛比平時還要溫潤幾分,從腰間攬過一段灰色的腰帶,一直沿著水紋素袍垂落在地板。
葳蕤好不容易磨得他同意,乖巧地坐在旁邊。無衍在她肩上搭了件皮襖,一直到她靠著自己的肩頭睡著,才起身抱她回屋,動作輕柔。
海風並不溫柔,從遙遠處來卻已是倦乏無力,於是本該擾人清夢的螢石風鈴溫柔下來,和著輕和綿長的琴聲悠揚在海天一色,靜神安魂。
江逢寧提著劍準備回屋,卻遠遠看見晏雲臺撐傘而去。
才過了一年半,他看著卻長高了不少,身上的麻衣只能蓋到小腿處,隔老遠,露出的大片腳踝冷白,在白茫茫的雪地裡很是刺眼。
她看著都替他覺得冷。
木屋所在的山頭同在海天一色的結界之下,四季如春,青草如風潮,紅花如鳶飛。
但結界外如今是冬天,初冬漂雪,也是極冷的。
江逢寧才跟上去,立馬凍得她一哆嗦,但又實在好奇他這一天天的不見人影是去幹些什麼。索性一咬牙抱著劍繼續跟了上去。
許久,終於見他停下來。這是另一處山坳後面,地勢相當隱蔽。
江逢寧立馬閃身躲在一旁枯敗的灌木後面,一雙眼睛不忘好奇地朝前方瞟。
周圍很隱蔽,中間是一片被竹子圈圍起來的地方,江逢寧猜是設了陣法。
一陣陰風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