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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頸上的手微微用力,晏難往後退。
江逢寧抱在他腰上的手就被迫鬆開。
她以為晏難是願意好好聽她說話了,隨即抬起頭。
沒想到卻對上了少年一雙陰翳偏執的黑眸。
晏難幽深的目光在凝視著她,江逢寧微微張唇:“晏……”
下一刻眼中人就在亂飛的雪絮中低下了頭,以唇封住她要說的話。
江逢寧一怔,溫潤柔軟的觸感貼上來,緊接著碾、蹭。
似纏綿地試探與勾引。
雙唇若即若離間,兩人心尖同時如中了藥般的麻顫。
晏難的氣息先不平穩起來,黑睫下的眸中明暗起伏。
在江逢寧還未反應過來的怔愣中,他突然攻池掠地,貼著唇縫進去,溼熱的吻驟然深入。
下一刻,苦澀的藥衣就破在唇齒間,一枚晶瑩剔透的血蠱被推到了江逢寧口中。
江逢寧瞳眸頓時瞪大,瞬間抬起手掙扎:“不……”
“唔……”晏難用力地吻住她。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立即握住了她細細的側頸,他用不會傷到她的力道將人禁錮在懷中,不許她離開分毫。
另一隻手強勢地扶著她溫軟的臉抬高。
江逢寧落到他胸前的手更加用力去推開他。
她用了內力,身前的人卻依舊如矗立不動的磐石般,根本推不開。
江逢寧憋紅了臉,一邊用盡最重的力道,一邊往後逃。
但隨後,她的兩隻手手指都在晏難胸前的衣衫上觸到了黏稠的溼潤。
血腥味散開在加急的風雪裡,慢慢融進此時一場單方面交纏逼迫的親密中。
晏難彷彿感受不到絲毫身上傷口裂開的疼痛,內心早已瘋魔的他在此刻將她按在身前,吻得更深,更急,更重。
炙熱的氣息,濃烈的情感,不顧一切的固執己見,如在肉體與靈魂上道道收緊藤蔓,令一陣窒息中的江逢寧無法動彈。
血蠱滑落她的咽中,接著被晏難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按住嚥下去。
像吞進去一根尖刺般,江逢寧被迫仰起了頭,眼角的淚同時滑落微亂的鬢髮裡。
晏難退了出來,落著傷痕的手仍然按在她頜下的咽喉處,豔紅溼潤的唇慢慢離開她的。
江逢寧閉著眼睛無聲地哭。
所以她沒能看見,身前的少年眼中,此時除了一心想救活心愛之人的瘋魔,更是情動滾燙炙熱,以及離別前的不捨和絕望。
漸漸平復的喘息間,他討好地去親江逢寧溼潤的眼睛,指尖輕輕地抹去她眼角的淚。
然後躬身抱住了她。
“所有報應都由我受,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熟悉的懷抱裡,江逢寧只覺得冷。
她生氣了不再理他,晏難只能把她抱得更緊。
但他不懂,這個時候江逢寧對他,怎麼會是氣呢?
身上的冷香層層疊疊將她包圍,晏難默默數著她心跳的聲音,一直數到第三百下停下。
碩大的淚珠從睜大微紅的眼眶中滾落,消失在江逢寧的身後的青絲裡。
“江逢寧,我愛你。”
寂靜的小巷中,少年低不可聞地聲音隨雪一起落下。
——
江逢寧在廣清王府中醒來時,身邊早就沒了那道身影。
她起身衝出房間,迅速冷靜下來找到對境,對他道:“準備一下,我們現在立即回宣陽。”
對境自是心急火燎想回去的,但江逢寧如此突然,他多問了一句:“我們不用向陛下辭行?”
“不用。”江逢寧面色難看地搖頭,其他的話沒有多說。
對境明白,立即轉身去整理人馬。
一炷香後,江逢寧就已經踏出了上京城。
此時蒼山。
容生到時,祭天大典剛好結束,祭臺下還有百官未散。
大尋除了崇尚佛道,更信雨神,雨落之時,祛邪攘晦,福澤落地生根。
祭臺上的長階盡頭,一座雨灑金樓高高矗立在蒼山的山頂。
容生此時此刻站在臺下,才恍然大悟。
百官不退,防守無一兵刃。
江抑原來是在請君入甕。
霧青霧風也皆是一愣。
但來了便是殊死一搏,斷沒有再退的道理。容生眸色冷沉,帶著人踏上了長階。
站在樓前,他對霧青霧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