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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沿著曲折的御花園小道,步履匆匆,神色凝重。昨日收到的密信讓他心中警惕,那位神秘的太監李忠,約他今日在御花園深處的荷亭中相見。王明知道,李忠身處宮中多年,若敢主動示警,必有要事相告。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慮,繼續朝著荷亭的方向走去。
走近荷亭,只見李忠已在亭中等候,身形筆直,目光警惕地四下張望。王明上前,拱手道:“李公公約見,王某不敢怠慢。公公今日所喚,不知有何指教?”
李忠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幾分凝重之色,低聲道:“王大人,老奴今日冒險相見,是有一事必須提醒大人。此事事關重大,若大人不加警惕,只怕會招來禍患。”
王明心中一緊,輕聲道:“李公公,請直言。”
李忠沉吟片刻,壓低聲音道:“大人近日查探文王府之事,已被王爺察覺。王爺最近多次在宮中探問,並命人暗中監視大人。老奴得知此事,特意前來相告。”
王明眉頭微蹙,沉聲道:“王爺命人監視我?”
李忠點了點頭,神情中透著幾分擔憂:“文王爺向來心思深沉,對大人之事多有警覺。如今,大人查探的事情已然引起他的戒心。老奴奉勸大人,切莫再輕舉妄動。”
王明面色微變,心中思索片刻,冷靜問道:“公公,王爺對我查探一事,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李忠輕嘆一聲:“大人雖行事隱秘,但王爺在朝中耳目眾多,大人身邊恐怕也難免有些人暗中通風報信。老奴不敢言明,只能提醒大人多加提防。”
王明神色陰沉,低聲道:“公公,既然你知曉此事,為何願冒險前來相告?”
李忠抬眼望向遠處,語氣略帶無奈:“老奴雖身在內廷,但也深知忠義為何物。王大人素來剛直,老奴不忍見忠良之士受害,故來提醒一二。只是老奴言辭有限,大人自行斟酌。”
王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輕聲道:“公公的忠告,王某心領。只是此事非同小可,王某豈能輕易退縮?”
李忠苦笑:“大人不必多言,老奴知曉大人心志堅定,只是此路兇險,還望大人多思量。老奴就此告辭,望大人保重。”說罷,李忠對王明深深一揖,隨即轉身離去,腳步輕快卻隱含焦急。
王明目送李忠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林中,心中頓時如潮水般翻湧。他知道,李忠的忠告絕非虛言,文王爺顯然早已對他有所察覺。王明目光微凝,低聲自語:“文王府的眼線……究竟何人?”
正在此時,身旁一名心腹悄然靠近,低聲道:“大人,可有異事?”
王明回神,輕嘆一聲:“去傳令下去,從今日起,所有人嚴加戒備,不得洩露半點風聲。”
心腹探子領命離去,王明望著林間的晨光逐漸透出,心情卻愈加沉重。事情似乎愈發複雜,但他已無退路。
次日,朝堂之上,眾臣各自站列,兩側肅穆而立。文王爺穿著寬袍,神色淡然。王明雖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密切留意著文王爺的舉動。他暗自觀察,發現文王爺雖表面如常,但目光偶爾掃向他時,隱有冷意。
議事中途,皇上略顯疲憊,卻依舊威嚴坐於龍椅之上,聽取朝中大臣的奏事。王明看著皇上,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前路如何,他都必須揭開這場陰謀。
散朝之後,王明刻意放緩腳步,假裝隨意地與一名老臣交談。文王爺從旁走過,目光一掃,王明感受到那一絲冰冷的壓迫感。兩人目光交匯,文王爺微微頷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友好致意。王明心中一凜,面色不動,只是拱手回禮。
文王爺的笑意稍縱即逝,隨即快步走向御書房的方向。王明在心中暗自盤算,李忠的警告仍在耳畔迴響。他必須找到那個隱藏在身邊的內奸,否則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黃昏時分,王明獨自坐在書房中,反覆思索。僕人送來茶水,輕聲道:“大人,您是否要稍作休息?”
王明擺了擺手,僕人識趣退下。就在此時,李三輕步走來,神情中帶著幾分焦慮:“大人,屬下有話稟報。”
王明抬眼,示意他入內。李三關好房門,低聲道:“大人,屬下暗中查探,發現近日府中一名心腹僕人行為有些異常。他夜間常往外走動,行跡頗為可疑。”
王明目光微凝,沉聲道:“那人是誰?”
李三猶豫片刻,低聲道:“是那位名叫‘阿明’的小廝。他素日行為謹慎,但這幾日卻屢次夜半出門,屬下起初未曾多疑,但如今看來,此事恐有蹊蹺。”
王明思索片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