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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曦,御書房內,皇上端坐在龍椅之上,眉宇間透著幾分寒意。李公公站在一旁,微垂著眼瞼,小心翼翼地侍立著。片刻後,一名御前侍衛匆匆步入,跪伏在地,低聲道:“皇上,御史大夫有緊急密奏。”
皇上目光一凝,微微抬手:“宣。”
侍衛領命退出,不多時,御史大夫步入御書房,神情凝重,步伐緩慢而沉穩。他上前行禮,低聲道:“臣拜見皇上。”
皇上淡淡點頭,語氣略顯冷淡:“御史大夫有何緊急之事?”
御史大夫直起身來,語氣鄭重:“皇上,臣連夜查得一件重大之事,涉及兵部尚書王大人與文王府暗中勾連之事,臣不敢擅專,特來向皇上請示。”
皇上聽聞此言,雙目微眯,手中的玉如意輕輕一頓:“你說得詳細些。”
御史大夫拱手道:“回稟皇上,臣近日收到密探傳報,王大人與文王府數次密會,私下商議軍中調動之事。尤其是昨夜,有密探目睹王大人府中將領頻繁往來,行動間頗為隱秘。臣擔憂,此事或有變數。”
皇上臉色微沉,低聲問道:“你可有確鑿證據?”
御史大夫連忙從袖中取出一卷密報,呈於案前:“皇上,這是密探冒死送來的密報,內中詳細記載了王大人與幾位將領的言行,臣以為,不容忽視。”
皇上伸手接過密報,略加翻閱,臉色漸漸冷峻。他將密報放下,沉聲道:“來人,宣陳大人、次輔大人和幾位御前大臣。”
李公公應聲退出,不多時,幾位重臣依次步入御書房。陳大人見皇上神色凝重,拱手道:“臣等拜見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不發一言,將密報遞於陳大人。陳大人接過密報細細翻閱,眉頭緊鎖,臉上神色愈加陰沉。他抬眼看向皇上,語氣中透著幾分凝重:“皇上,若此密報屬實,此事已然重大。”
次輔大人低聲問道:“陳大人,密報中究竟所言何事?”
陳大人將密報遞給次輔大人,低聲道:“密報中言及兵部尚書王大人與文王府暗中勾連,私下策動軍中調動,欲圖不軌。”
次輔大人臉色微變,連忙翻閱密報,隨即低聲道:“皇上,此事若果真如此,必須立即採取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目光中透著深深的冷意,沉聲道:“朕早已對王大人有所懷疑,未曾想到他竟敢如此放肆。陳大人,次輔大人,你們以為該如何處置?”
陳大人沉思片刻,拱手道:“皇上,臣以為,需立刻召見王大人,當庭對質。若他有異心,便當場揭露,絕不姑息。”
皇上微微點頭,目光轉向次輔大人:“次輔大人意下如何?”
次輔大人拱手道:“陳大人之言極是。但若僅憑此密報恐不足以服眾,還需更確鑿的證據,方可震懾朝中人心。”
皇上略一思索,隨即沉聲道:“傳王大人即刻入宮。”
不多時,兵部尚書王大人被宣入御書房。步入殿中時,他心中已生警覺,卻依舊保持鎮定。見皇上與幾位重臣皆在,他拱手行禮:“臣拜見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宣臣,有何要事?”
皇上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王大人,朕有一事想向你求證。近來,你在兵部中動作頻繁,私下召集將領,不知你是在籌劃何事?”
王大人心中一凜,臉色微變,強作鎮定道:“皇上,臣近日確實在兵部有所動作,皆是為應對新政實施之事,並無其他意圖。”
皇上眼中寒光一閃,語氣漸冷:“果真如此?那你又如何解釋,密探所報,你與文王府密謀軍中調動之事?”
王大人心中巨震,額頭冒出冷汗,忙拱手道:“皇上,臣與文王府並無勾連,密探所報必是有人蓄意誣陷。”
陳大人冷冷一笑,開口道:“王大人,這密探所報,可是親眼所見。你若無辜,為何與幾位將領頻頻私會?”
王大人心神不寧,卻依舊竭力分辯:“陳大人,此事純屬誤會,臣絕無異心。”
皇上目光如刀,低聲道:“誤會?王大人,朕只問你一句,若你無異心,為何暗中調動兵部的精銳,且不稟告朝廷?”
王大人額頭的冷汗愈加明顯,他強忍內心的恐懼,低聲道:“皇上,臣……臣確實有所調動,但皆是為了應對突發之事,並無意圖不軌。”
皇上猛然拍案而起,冷聲道:“放肆!你明知兵部之動關係重大,卻私自調動,置朕於何地?王大人,你還敢說自己無辜?”
王大人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