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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長安城的街巷已開始逐漸甦醒。兵部尚書王大人的府邸內,卻依舊一片肅穆。王大人端坐在書房中,神色凝重,手中緊握一卷密函,目光中透著幾分猶豫。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王大人眉頭一皺,放下密函,沉聲道:“何事?”
侍從低聲道:“大人,陳大人的隨從前來傳話。”
王大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沉吟片刻,道:“宣他進來。”
一名身穿素服的隨從走入書房,拱手行禮:“王大人,家主讓我代為傳話,請大人務必小心行事,莫要輕舉妄動。”
王大人眯了眯眼,冷笑道:“陳大人這是在提醒本官,還是在試探?”
隨從低頭,不敢直視王大人的目光,低聲道:“家主之意,是擔心大人處境艱難,欲提醒大人謹慎行事。”
王大人略作思索,緩緩點頭:“回去告訴陳大人,本官自有分寸。”
隨從連忙拱手退下。王大人目送隨從離去,目光微冷。他深知,陳大人此舉未必只是提醒,更是試探自己的立場。朝中各派人心浮動,此刻稍有不慎,便有萬劫不復之險。
正當王大人沉思之際,門外又傳來侍從的低聲稟報:“大人,皇上的密探求見。”
王大人眼神驟冷,眉頭微皺,緩緩道:“請他進來。”
片刻後,一名身著便服的密探悄然走入,身形單薄,神情謹慎。他走到王大人面前,深深一揖,低聲道:“王大人,皇上有命,請大人密切留意朝中動向,尤其是與文王府暗中勾連之人。”
王大人聞言,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語氣淡然:“本官身居兵部,自當盡職守衛朝廷。皇上之意,本官銘記於心。”
密探垂下眼瞼,語氣低沉:“皇上還命屬下轉告大人,若有任何異動,務必即刻稟報。”
王大人微微頷首,沉聲道:“本官明白。”
密探告辭離去後,書房內再次恢復了寂靜。王大人心中卻如驚濤駭浪。皇上的密探突然到訪,顯然是對自己有所疑慮。若稍有不慎,便可能被皇上懷疑,導致滿盤皆輸。
正在此時,一名心腹悄然走入,低聲稟道:“大人,文王府的人又來傳話。”
王大人微微皺眉,沉聲道:“傳他進來。”
片刻後,那名文王府的密使再次走入書房,行禮後輕聲道:“大人,王爺擔心大人處境艱難,特遣屬下前來問候。”
王大人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王爺果真體恤本官,但本官如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掉入深淵。”
密使低聲一笑,語氣堅定:“大人不必憂慮。王爺自有應對之策,絕不會讓大人一人擔險。”
王大人冷哼一聲,目光深邃:“應對之策?皇上已派密探前來探查本官之舉動,難道王爺以為本官還能安然無恙?”
密使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拱手道:“大人不必擔心,王爺已暗中排程人手,若有不測之變,自會安排人護送大人出城。”
王大人眼中冷光一閃,低聲道:“出城?難道王爺已準備背水一戰?”
密使微微一怔,隨即低聲道:“大人明鑑。若皇上繼續施壓,王爺恐怕也不得不採取非常之舉。”
王大人聽罷,心中暗自權衡。文王府已然做好最壞的打算,若自己此刻猶豫不決,恐怕將失去最後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略帶冰冷:“你回去告訴王爺,本官尚需時日,但若局勢再有變化,便必將與王爺同進退。”
密使拱手領命,隨即退下。
待密使離去後,王大人心中愈發複雜。文王府與皇上的交鋒已然步步逼近,而自己夾在這場權謀漩渦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陷絕境。他無奈地嘆息一聲,自語道:“此局險惡,若不早作決斷,怕是連退路也無。”
正當他思索之際,門外再次傳來侍從的稟報:“大人,御史大夫求見。”
王大人一愣,心中暗自警覺,隨即沉聲道:“請他進來。”
片刻後,御史大夫步入書房,面帶憂慮之色,拱手行禮道:“見過王大人。”
王大人拱手還禮,語氣平淡:“御史大夫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御史大夫臉色凝重,低聲道:“大人,近來朝中風聲愈加緊張,皇上對各部官員的動作尤為在意。臣擔心,此事恐牽連甚廣,特意前來提醒大人。”
王大人微微一笑,語氣淡然:“御史大夫多慮了。本官身為兵部尚書,自當以穩國為先,豈敢有絲毫逾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