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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他的底細了嗎？”
“看不出來是何門何派的，因為只用了很普通的一拳。”
一艘離開龍門的遊艇上，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正在對身邊的高手發問。
“那實力呢？是不是化勁？”
“額……”
高手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個……我也沒看出來。”
“恩？”金絲邊眼鏡男人皺眉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龍門八角籠擂臺的規則，只允許拳手們穿短褲，拳套甚至是鞋都不允許穿戴的原因，就是為了讓觀眾們能夠更好的看清楚他們的實力嗎？”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沒有了衣服的遮擋之後，肌肉的發力方式就很容易看出來，進而判斷出何門何派。包括了發力的部位，肌肉、骨骼，乃至於五臟六腑這些器官，在發力的時候同樣會有一些顯性特徵，進而能夠判斷出境界。可是……”
高手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可是，這個姓肖的拳手，打死他對手的那一拳，我只看到了肌肉發力。”
眼鏡男愣了一下。
“你是說，他只是明勁而已？明勁怎麼可能打得過暗勁。”
“明勁確實有可能打的過暗勁，先天身體素質的區別，會導致暗勁水平的人，力量和速度也比不過明勁的拳手。就像是我們的暗勁高手，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那些西方的拳擊手一樣，那些拳擊手可沒幾個懂暗勁的，按照我們的理解，他們就是明勁的水平。”
高手解釋了一番之後，又沉吟道：“恩……嚴謹一點的話，我並沒有說他是明勁的水平，因為明勁發力的時候能夠呼叫的肌肉有很多，還有骨骼的力量。但他當時那一拳，我只看到了右手和右肩的肌肉力量。”
眼鏡男楞道：“什麼意思？說簡單點不行嗎？”
高手嘆了一口氣，說道：“他那一拳在我看來，和普通人打拳的時候幾乎沒有區別，只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好了，所以一拳就把人給打死了。所以我說，我看不透他。”
眼鏡男看著家裡重金邀請的高手，眼神之中很有一種‘我雖然不懂武功，但你也不能這樣騙我’的感覺。
高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李少，你可以給何家打個電話。”
李少當然不會當面打這個電話。
“嚴師傅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什麼時候不信任你了啊，你說趙家那個姓肖的不會武功，那他就不會武功，只是身體素質好而已。”
嚴師傅卻又搖了搖頭，說道：“嚴謹一點來說，我並沒有說他不會武功，只是他那一拳的發力方式，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但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區區一個暗勁拳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隨隨便便一拳就打死了，自然不需要特殊的發力技巧。”
那你這半天跟我這說廢話呢？
李少心中不滿，但也不敢發作，因為嚴師傅是受聘於他們李家的最強拳師。
李家和趙家，以及剛才嚴師傅說過的何家，都是香江的大地產商，他們雖然不涉及到社團這種非常低端的業務，可這個時代的香江，搞房地產就離不開拆遷，搞拆遷就離不開社團。
和社團打交道的時候，也不可能讓保鏢拿著槍就完事了。
開槍是一件大事，明火執仗向來會被重點關注。
所以培養自己的拳手，花錢請成名的拳師當顧問，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嚴師傅，你覺得，趙家原本準備打的五場拳賽，現在可以確定勝負了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趙家的這個肖師傅，完全不需要打剩下的四場拳賽。”
“肖師傅？”
“我覺得，可以稱呼他為肖師傅，因為他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拳手。”
“那你能打得過他嗎？”
“嚴謹一點來說，這個得打過才知道。如果他真的只是身體素質好，就像是西方的那些拳擊手一樣，最多三招我就能搞定他。如果他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還是得打過才知道。”
這句話李少懂了。
“也就是說，至少是要像你這樣快修煉成丹勁的高手，才有機會打贏他？”
“如果只是打贏的機會，那是這樣的，李少說話很嚴謹嘛。”
“……”
遊艇向著香江島的方向航行，李少站在了船頭的甲板上，看著越來越近的繁華都市景觀。
“嚴師傅，我很早之前就明白了兩個道理，打蛇要打七寸，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