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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在營帳裡默默的等待,腦子裡不停的盤算到底該如何應對,但她好累,心好亂。半天沒有鷹的訊息,他究竟怎麼樣了?!
“不對勁!”雷的眼前似是閃過一道白光,人也瞬間清晰。“薔薇,扶我去找老巫!”
兩人剛剛掀起門簾,就被帳外的看守攔住了,“夫人,沒有長老的傳喚,您哪兒都不許去!”
雷暗道不好,便隨著戰士的意思,改了主意。“好,我不出去。我的僕人出去總可以吧?”
“不可!長老交代這個小僕人的嫌疑很大,不能離開!”
“那請問,我這僕人又是什麼嫌疑?”
“不知,還請夫人與僕從留在帳內聽候傳喚!”戰士一丁點兒的線索也不透露。
“知道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首領現在如何了?”雷淡定不失優雅的問。
戰士一聽這話,緊閉的雙唇不停的顫抖,使勁剋制的嘴角越來越下移,眼中瞬間積滿了淚水。他拿胳膊橫掃雙目,將淚水抹去,恨意滔天的反問,“首領的死,不是夫人一手策劃的嗎?!”
“你說什麼?!鷹,,,死了?!”雷難以置信的看著戰士,天終是塌了。
天空中巨大的陰影瞬間覆蓋了整個溟海岸,雲朵明明仍是白的,卻白的泛汙。
太陽也被陰影所覆蓋,白晝在剎那間被天神收了大半回去,神鳥部落人心惶惶。
“是夫人!”戰士恐懼的跌坐在地,指著雷,驚恐的大喊,“她一出現,天神就收走的日盤的光亮!”
族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是憤怒,有的是恐慌,有的是懼怕。
“魔女!”
“她是來自溟淵的惡鬼!”
雷不明所以的看著一個個趴地乞求天神原諒的族人們,“真是愚不可及!”她怒罵道。
抬頭看天,雲層裡似是有什麼東西在移動。。。會是烏雲嗎?如此快的移動速度,今天也沒風啊。。。究竟怎麼回事?!
“夫人!您快去救救獅吧!他被判了穿心之刑!”溪已經哭成了淚人,跌跌撞撞的奔過來。
“不準靠近!”戰士一把攔了下來。
雷和薔薇對視一眼,立馬衝向溪,但兩人體力完全不敵神鳥族強壯威猛的戰士們,他們排成一堵厚厚的人牆,將溪與二人隔開。
不論人牆兩邊的女人們如何拼盡全力的擠壓推搡,猶如蚍蜉撼樹,毫無用處。
溪不再試圖求取雷的協助,看情形,夫人已是自身難保,她退了幾步,趴在地上,大聲說道,“夫人,溪謝您對我與獅的幫助,若有來世,必誓死相隨!”
言罷,轉身衝向刑場。
刑場是個簡易的空地,被不規則的礁石圍成近圓形。平日裡大都用來處置娼僕的地方,地面的黃土因長期血液的浸染已經成了棕褐色。它見證了無數生命的消逝,承載了太多的苦痛與哀傷。
獅的腳筋已被割斷,無法站立,只能跪在地上,雙手捆綁於身後。但他神色從容,頭髮與鬍鬚隨著海風飄揚,猶如一頭雄獅。
他絲毫不畏懼面前的幾位拿著長矛,手還有些發抖的小戰士。
小戰士們一個個的心裡多少有些慌亂,被眼前人的氣勢逼的必須緊握手中的武器才能穩穩的站立。
“這曾是我神鳥族四大勇士的獅,現在像個失敗者一樣跪在你們的面前,你們未來也會成為部落最勇猛的戰士,現在,拿起你們手中的長矛,刺進他的心臟!”站立在刑場最前方的狼鏗鏘發話道。
圍觀的一群沒腦子的族人衝著罪犯狂吐唾沫,“呸!害死首領的罪人!”
“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這種背信忘義的小人就該千刀萬剮!”
背後罵聲四起,族人的謾罵似乎賜予了小戰士們力量,他們望向彼此的眼中不再是猶豫與小心,而是悲憤與堅定。
“獅,死到臨頭,還不認罪嗎?”狼居高臨下俯視著曾經仰視著羨慕過甚至嫉妒過的這副軀體,高傲的審問。
“我與夫人從未有過私情!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獅昂首挺胸,凜然正氣。
圍觀的群眾開始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地議論著獅與雷究竟有沒有私情。
見族人不再被自己的決策引導,狼當機立斷,“行刑!”
“吼!”四個戰士一齊手舉長矛,同時刺進了獅的胸膛。
猩紅刺目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沿著那鋒利無比的長矛尖頭緩緩滴落。每一滴血珠都彷彿帶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