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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高大男人的屍體橫在榻上,手裡似是緊緊攥著什麼軟趴趴的東西,還在滴血。
腰部卡在榻沿,臀部及以下襬在地上。
大約榻沿30厘米的距離開始,有無數條蹬痕,想是男人乾的。因為他的腿的背面與後腳跟,側腳背,以及腳趾上,都是灰。
男人的體溫仍有餘熱,腦袋呈仰頭狀,脖頸上的青黑色的筋詭異的暴起,一直延伸到下巴。嘴巴張開的幅度超越了人的極限,舌頭像是被生生的暴力扯掉的,殘留了黑乎乎的一團粘液。鼻孔處也有黑紅色的毒血流出。可見死亡過程對身體的折磨相當的殘忍。
兩隻巨大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脫落,眉骨和麵頰骨附近有明顯的指甲造成的摳痕,眼皮已經消失不見。黑色的瞳孔放大,無焦,空洞。眼白的部分被黑紅色的毛細血管填滿,好似復活節的懸掛的蜘蛛網,密密麻麻,不規則的規則,黑色的毒血掛在眼角。
“啊!!!” 膽小的女人和娼僕們接二連三的尖叫了起來。更有甚者,已經暈了。
帳子被堵的水洩不通。
“巫醫來了。”
“老巫來了。”
聲音是從帳外傳來的。
“不相干的全都退出去!” 一個嘹亮又霸道的聲音響起,跟剛才的兩聲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人們紛紛退出以後,老巫攜巫醫與眾長老們走了進去。
“首領!!!” 長老們看到神鳥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男人橫屍在地,一個個悲痛欲絕!他們能夠接受首領在討伐中犧牲,在抗敵的時候慘死,在狩獵的時候與兇獸同歸於盡,哪怕是與年輕一輩的翹楚對決時被對方刺死!也接受不了被陰險的小人下毒而死!
“巫醫,如何?”老巫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不死心吧問。
巫醫搖頭。人已經死了。只是還沒死透罷了。
“究竟是何人害我神鳥族首領?!”灰髮裡摻雜了近半銀絲的長老,痛心疾首。
“長老,這個就是首領新找來的僕人!事發後,他還想逃跑,被我追了回來。”狼一臉怒氣,猶如溟淵深處的惡煞,隨手一扔,輕鬆把人丟在了地上。
“吃裡扒外的小畜生!說!是不是你毒害首領的!”老巫踹了僕人一腳,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不是,不是僕!”小男僕捂著再次受傷的肚子,極力否認。
“長老,老巫,看看我把誰帶來了!”狸也從外面回來,他胳膊裡夾著的,正是跑到首領營帳告知鷹已經去世的汝汝。
“這個小賤人我認得!首領一直都由她服侍著!鷹平日裡待你不錯,說!是你還是他?”老巫盯著趴在地上發著哆嗦的小娼人,厲聲質問。
汝汝面露驚恐,眼睛無神,到處亂看,手死死的薅著頭髮,攥著拳頭,貼著頭皮,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回憶道,“奴不清楚,奴陪著首領睡覺,誰知突然間首領就抽搐了,然後就開始在自己臉上亂抓一氣,奴嚇壞了。。。” 說到亂抓的時候,汝汝學著鷹當時的模樣,也開始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亂抓,原本漂亮的一張臉,眨眼間就佈滿了深深淺淺的血印子。
“應該不是她。”長老們一致否定了汝汝這個嫌疑人。
屆時,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小男僕。
男僕捂著肚子,側臥著蜷縮在地上,瘋狂的尖笑起來,好似惡鬼附身一般,嗓音尖銳的就像用最鋒利的尖刀划著寒季封凍的冰面 “他該死!他不但殺死了我的阿爺,還處死了我的阿爸!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毒藥哪裡來的?”
“哼!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隱瞞的。是夫人給我的!”
“你撒謊!”巫醫反駁道,“你用的是劇毒!這種劇毒我的確在夫人的藥包裡見過,但我看到的時候,首領早已把夫人手裡的所有藥草都給了我。後來劇毒被偷,說!是不是你偷的?!”
“是夫人派人偷的!”
“你撒謊!”巫醫接著又是一腳,小男僕身體貼著地面被踹飛了五米遠。“夫人當時還在峭壁峰!”
“嘻嘻嘻嘻~巫醫,難不成除了獅勇士,您跟夫人也。。。嘿嘿嘿嘿。。。”
“你個小畜生,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巫醫氣的又要動手。
“且慢!”狸用身體擋住了巫醫,一把攔了下來。“這僕人看樣子不成了,別沒問出東西來人就死了。”
“快說實話!否則,我扒了你的皮!”狼噌噌磨著尖刀,惡狠狠的盯著地上毛毛蟲樣的小人兒。這事兒,他真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