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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下。
“喲,這丫頭還獵到不少好東西啊!” 鷹瞅著地上山羊的骸骨,忍不住誇讚道。
“首領,您瞧,沒有您,這死孩子過的好著呢!”鯊也笑著說。
“休息一下再追。”鷹一屁股坐在樹下,感受著雷曾經的味道。
“您怎麼不急?!”鯊四處檢視,疑惑的問。
“她既然一路向北,那就不怕她消失了。”鷹胸有成竹的回覆。
“何以見得?”
“鯊,你是不是離開溟太久了,忘記了。”鷹有意無意的提醒。
“忘記什麼?”鯊似是似非的問。
“這裡朝北的盡頭是無盡的懸崖。”鷹把玩著雷曾經堆砌的火堆外圍的石頭,“她無路可逃。”說話時男人的眼神變得無比的犀利。
數十里外。
少女騎著恐狼在群山裡面賓士,越往北天氣越寒冷,到最後雷幾乎是把身體完全緊貼著恐狼,甚至努力讓自己陷進去了取暖。
但她不敢停歇,因為他們的頭頂上,時刻盤旋著一隻神鳥。
“唳!”
“唳!”
神鳥不停的唳聲叫著,聲音不像之前那般友好了,更像是威脅與恐嚇。
雷也清楚的知曉,神鳥族的戰士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神鳥也十分的精明 自從雷帶著古離開了黑妞,它便再也沒有投餵過他們。
不知當初的投餵是否就是神鳥族首領的意思,無論如何,雷對此也是感激神鳥的。
“古古,有沒有什麼辦法甩了頭頂的那隻臭鳥!我快被它煩死了!”少女厭煩的抱怨。
“唔唔。”恐狼毫無辦法。
奔跑了數日,連個山洞也沒見著 真是可惡!或許他們就是沒恰巧碰上吧。
雷一路上見兔射兔,遇狐殺狐,“這遠古時代兔子和狐狸還真是到處可見啊!”也感謝這些兔子和狐狸,它們除了提供了食源,也給雷提供了皮毛。
她用兔子和狐狸皮毛拼接起來,先給自己做的坎肩,再做了短褲;接著坎肩變成了上衣,短褲發展成了長褲。雷又用兩隻兔子皮毛縫製兩雙鞋,一個完整的狐狸做成了圍脖。
而且,她還非常有創意的做成了開扣的樣式,巧妙的利用了狐狸嘴巴的開合。嘴巴一張,咬住尾巴,圍巾就變成了圍脖。
奇怪的是,本以為寒冷的地方會遇到類似洞熊之類的動物,可能它們已經冬眠了,竟一個沒有遇見。也算是萬幸了吧。
又跑了不足半日,神鳥突然從他們的正前方衝將而來,嚇得恐狼急剎車,一人一獸因慣性的作用向前滑行了數十米才停下來。
神鳥也在幾乎要與人獸相撞的瞬間直衝雲霄。
雷嚇得緊緊的攥著恐狼背部的長毛,渾身都在顫抖。
因為,她看到了前方遠處的的冰川,以及橫在他們腳下與冰川之間的天塹!
雷一躍而下,慢慢往前走了幾步。
“好險!”
若不是神鳥突然撲過來,以他們的速度,會直衝下去,摔的屍骨無存。
雷衝著天空大喊,“謝了!”
神鳥,“唳!”的一聲作為回覆。接著在她頭頂盤旋起來。
現在,這鳥也沒那麼討厭了。雷心想。
“古古,咋整?前面沒路了。。。”少女懊惱的苦笑。
恐狼拿蹄子刨地,“挖個洞鑽下去?”雷試著理解它的意思,“咱倆又不是穿山甲。。。”
雷無奈的坐在崖邊,恐狼趴在她身側。
“這就是命嚒?”少女看著天空,嘆息道。
她平躺下來,盯著天空中漂浮的雲朵,從潔白的,漸漸成縷,再成線,最後隨著日落變成了霞。
月亮慢慢升起,雲朵不見,星星出現。
這似乎是她距離北辰最近的一次,好像伸手就能抓到似的。
雷張開雙臂,然後猛的合上,“啪!”
“我拍死你!”少女痴傻的發狠道。
看著看著,她就睡著了。
夢中,她見到了阿爺,“哈咕嚕,吶唔嚕,雷。”
“哈咕嚕,吶唔嚕。”雷機械的重複著。
再睜眼,天空已經大亮了。
“哈咕嚕,吶唔嚕”,“一直以為它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意思,或許它還有其他的含義,比如,天無絕人之路!”
少女站起身,“我就不信,除了跳崖或等死,我找不到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