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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資料被個人控制那是什麼？那是資本主義！真要搞資本，他還花費那麼多時間去佈置計劃幹叼用。
只要把商業全部放開，周邊國家有一個算一個早晚都得匍匐大明腳下。
然而，那之後呢？資本在國外無法吸收足夠多的利益，不就開始內耗？
生產資料不可能放給個人，哪怕一點機會也不能給。
在場之人，除了朱標，所有人都想不通，為何方時會害怕。
不管是農田，還是山川河流，亦或者鹽湖什麼的，只要是能夠生產東西的地方，他都要把這些東西握在朝廷和百姓手中。
握在朝廷手中也就罷了，百姓手上也要拿著，沒有百姓同意朝廷也不能拿走。
朱元璋直接問出聲：“方小子，農田也就罷了，這火井有必要嗎？難道讓老百姓更快過上好生活不行嗎？”
“很有必要！”
方時輕聲解釋：“農田產出糧食、鹽湖產出鹽、火井能讓人保暖，只要和民生有關的東西，都可以控制百姓。
控制了百姓就等於有了源源不斷的財富和權力。
天生萬物以養人，何曾控制人做什麼？何曾把人據為己有。
大明想要千秋萬代，只有跟隨天道順勢而為，而不是走人道之路。”
“也是！”
朱元璋點了點頭：“商人雖有良善之輩，不過大多數都是自私自利之徒，還是把東西放在朝廷手中才安全。
王夢、李席，你們兩個先在皇宮開始鋪設管道，然後再在應天城開始。”
“不行！”
朱標果斷開口拒絕：“父皇，先不說如今還在校驗之中，哪怕真的安全也不能從皇宮開始。
皇宮必須要到最後才能鋪設，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才是皇家該做的事！”
此言一出，李席、王夢兩人眼睛發亮看著朱標，這就是所有文人所推崇的聖王嗎？
‘難怪，每個讀書人都說聖皇在朝，不出仕為民謀福，那是傻子！’
‘當初孔孟若能遇到這種賢王明君，大同天下或許早已實現。
唉！太上皇退的太晚了，早就該讓陛下登基。’
一旁的方時出聲附和：“陛下言之有理，火井之事還不能用在皇宮，也不能現在就讓百姓使用天然氣。
天然氣會爆炸，這安全問題必須要重視，而且運輸天然氣，勘探、採集等一系列事情都需要專門工匠去操作。
還有百姓願不願意接受天然氣，也是個問題，所有人都喜歡穩定，木材已經用習慣，哪怕價格低他們也不一定會用天然氣。”
“直接下令！不用的全部砍了！”
“……”
朱標滿頭黑線：“爹，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去看看娘，別在這搗亂！”
“臭小子，你說什麼？當了皇帝我也是你爹，沒大沒小！”
“方學士，你回去之後寫一份章程上來。”
“是！”
朱標微微頷首，隨後對著李席兩人開口：
“你們先住在曹國公府，過兩天等賢士玉製作完畢，朕會宣告全天下。”
“多謝陛下！”
兩人立刻跪下，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他們辛苦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今天。
原先打算透過曹國公讓自己當官，最不濟也能拿些錢財去當富家翁。
哪能想到，現在得到何止只有財富，用一句話來說，哪怕一輩子混過去，他們也能名留青史。
三日後，宣承部在朱標的命令下，免費發放邸報宣揚大明新出的賢士。
對於火井，百姓其實早就聽說過，當初因為火井死了那麼多勳貴，沒人會忘記。
如今，聽到有人因為火井成為賢士，霎時間整個應天議論紛紛。
“這些人都沒再出一個賢士，現在一下子居然出了兩個賢士，還是同窗好友。”
“這兩人待在四川待了七年才完成，花的錢財不是一丁點，這是他們該得的。”
“啊……，我怎麼這麼傻，當初要是堅持堅持說不定就成了！”
“邸報上說，有了這天然氣就不用找碳和木柴，那是不是說以後柴火都沒人要了？”
“你是瞎子嗎？陛下說先在安嶽縣校驗，等確定安全了才會推廣。
就像當初雲南政策，只有確定對百姓有利才會推廣開，還沒那麼早呢。”
“……”
謫仙樓三樓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