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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生病!誰讓你碰那些玫瑰的?”
裴長忌的心情很差,剛回家就看到新婚妻子差點被砸死在後院,心裡說不出的怒火。
他沒功夫陪著這個嬌滴滴的oga一遍又一遍的去醫院。
裴會長的時間非常寶貴。
並且,黎因弄髒了他的西裝。原本對這個oga乖巧的濾鏡此刻也煙消雲散。
黎因抿唇:“我”
“黎因,你最好不要越界。”他沒有耐心繼續和他浪費時間。
轉身準備上樓,可身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陳叔說那些玫瑰對您很重要,我不能看著他們死掉。”
裴長忌的腳步一頓,他疑惑的轉頭,黎因的臉色十分蒼白,唇色像是消失在面孔中,忽然隨著窗外的一聲雷響。
黎因渾身發顫,雷聲的分貝已經高出他的承受能力,神經開始從顱內抽痛,像是有十幾根針扎進柔軟的海綿以至於呼吸不上來,他用力的呼吸,狹窄的氣管發出暗啞的嘶鳴,鼻血一滴一滴的開始掉落在腳邊綻放出新鮮的紅玫瑰。
兩分鐘到,他感受到剛才被車子壓的鋪天蓋地無法喘息的肋骨痛。
痛感瞬時迸發而出,眼皮變重。
他整個人下意識的朝前方倒去,眼前的視線變暗,只抓住了裴長忌的衣角。
“黎因?!”
黎因微微皺眉,昏迷前的最後一聲嘶啞說:“玫瑰死掉,你難過”
難過不給我生活費怎麼辦。
裴長忌愣住一秒,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攥住,直到那瘦而軟的身段栽倒在他的懷裡,眼中瞬時閃過慌亂。
黎因的身上被雨淋了太久,現在正是換季變冷的時候,手指被泡的發僵,掌心被木頭圍欄的倒刺刺穿,拔出來一直在流血。
黎因昏迷不醒,而且兔耳冒出來,連耳尖上的血管都看不出粉色。
耳朵都冒出來了,但黎因身上一點資訊素味道都聞不見,他的體力被消耗太多。
抱著人上車去醫院的時候,裴長忌路過院子裡的玫瑰,全部被圍欄籠罩在其中,即使大雨滂沱也仍舊生的安逸。
他好像誤會自己的妻子了。
黎因送醫的路上一直在發抖,徹底醒不過來,腺體又滾燙。
護士給他換病服時發出哎呀一聲,被車壓過肋骨位置一大片淤青,他的小臉蒼白如紙,打了好久的吊瓶體溫一點下降的徵兆都沒有。
高燒發熱,驚懼過度。
一小隻躺在病床上,裴長忌透過玻璃看進去,有一種這人隨時會沒了呼吸的錯覺。
剛才,他明明說過讓自己小聲一點。
裴長忌從懷裡掏出煙,又煩悶的放回了兜裡。
原本今天處理完港口的事,回到市中心只要十分鐘,但他看到下雨,以及上次黎因怕雷的樣子,鬼使神差的讓連宋開了一個小時車才回了老宅。
夜晚醫院裡的人不多,李黎也在值班,從血檢科化驗回來。
秦亞東也在因為黎因的病例棘手:“他的身體也太差勁了,完全是被嚇到發燒的,你把他怎麼了?”
裴長忌的指尖發僵,坐在病床邊沉默。
“咦?”負責給黎因抽血的李黎發出疑惑。
“怎麼了?”
“他的凝血是不是有問題。”李黎反問:“這麼半天怎麼血還沒止住,把樣本送去查一下血小板。”
抽血的一個小針眼按了好幾分鐘仍舊在流血。
裴長忌幫他按著針眼,出奇的發現,黎因竟然瘦成這樣
小兔最怕的便是下雨天,他在雷聲中辛苦很久,只想要護住丈夫最心愛的玫瑰花,耳麥進水,被推車壓住,十指纖纖也破了皮。
軟軟的,小小的手掌被紗布包的像小白饅頭。
黎因剛才是想和自己解釋的吧。
蒼白的小臉什麼都說不出,以為他生氣了,連打雷都不敢往他的懷裡鑽。
想到這裡,裴長忌的心口竟然有一種悶悶的痛感。
過了一會,秦亞東帶著檢查結果回來。
“確定有凝血困難。”
裴長忌又回想到上次來醫院檢查回家時,黎因還一直按著被打過針的地方。
他當時甚至以為那是矯情。
黎因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才是凝血困難,他只知道自己若是鬆手血珠還是會湧出來,只能乖乖的,笨笨的按著,暗地裡嫌棄自己身體太弱,讓丈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