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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褥摩擦聲停下。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原先同樣只留一個後腦勺給我的里包恩不知什麼時候也翻了個身過來。

太近了,以至於我險些以為要撞到鼻尖;可即使沒有,事實也是我幾乎能感覺到他輕淺的鼻息,近在咫尺地瞧見男孩在夜色中細膩的面板,高挺的鼻樑,甚至他偶爾一眨的低垂的眼睫。

一時間,里包恩沒有說話。

我來不及發出的吐槽也定住了幾秒鐘,才緩過神,謹慎地往後挪了挪。

“……抱歉。”

我乾巴巴地說著,保持了一個較為合適的距離,便迎著他古井無波的目光找回自己的舌頭,“你怎麼知道——”

思路一轉,我到了嘴邊的問話驀地自發得出一個答案:“是留言?”

里包恩盯了我半晌。

“嗯,”他說,“我剛有點訊號就收到了電話的留言。也不知道是誰一直一聲不吭,到留言快結束了才聽見在抽泣。我不覺得你頭腦清醒的時候會這麼做,所以一定是喝得多了。”

我攥緊了被子,只覺臉頰越發熱,想要回避視線又不甘示弱。心底用沙子填埋的東西彷彿被人耐心地挖出了半個頭。我看見他彎了彎嘴角。

“這應該就是你的好朋友說的上週發生的事吧。”

事已至此,我的自尊心也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把被子拉高,蓋住下半張臉,我闔眼悶聲道:“是啊。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

里包恩又問:“為什麼不?”

我半埋在被窩裡,裝睡了一會兒。再睜眼,卻見里包恩還不急不躁地、沉沉地注視著我。

我只好把腦袋探出被褥,正對著他,語氣認真而緩慢地坦白。

“因為我不是一個經常把‘我很想你’掛在嘴邊的人。”

堵在心口的流沙逐漸抖落。

里包恩沒接話,我接著補充:“我知道,單純說出來其實沒什麼,更不用負什麼責任,換在平時是無所謂,但對著一個可能馬上就要回另一個世界的人來說,這種話說出來豈不是徒添煩惱嗎?”

深夜依然靜得針落有聲,我停頓間隙,還能聽見時鐘走秒的咔噠聲,不由稍微放輕了嗓音。

“……我並不是自戀地認為我隨口一句話能輕易地影響你的心情。”我捏緊了被子,與他錯開目光片刻,收拾好心情,才平穩地望了回去。

“而是我知道,你雖然身世和經歷離奇,動不動就耍壞心眼、臭屁、愛自誇、很幼稚、喜歡搞spy惡作劇——”

“……”

在里包恩看著我的眼神完全變得危險之前,我及時轉折。

“但在我眼裡,從相處的日子裡判斷,”我說,“你就是普通的,甚至有點太負責任的,會為別人考慮,卻總要用讓人忍不住吐槽的方式來掩掩藏藏的,一個好人而已。”

不過他這次倒還耐著性子聽我說這些,沒有突然發動煽情氣氛破壞技能,直接開始打呼嚕睡覺什麼的。

然而,正當我想到這裡,再多看一眼裡包恩。

他居然擺著一副就差沒在臉上寫“我在走神”幾個字的出神表情。

……忍住!忍住啊!我絕不會如他意吐槽的!

我登時按捺著一口氣,一手從被窩裡伸出,鄭重地撫上男孩的側臉。指尖觸碰到柔軟的鬢角。緊接著,又在他回過神、一如既往投來的冷靜審視般的神情中,輕輕捏住他的耳垂。

指腹下傳來溫熱的體溫。

“所以啊。”我透過夜色,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即使你不是那種會隨便改變主意的人,可只要我的話讓你感受到了哪怕一點——‘哦,這件事或許是我做得不夠妥當’,或者產生任何的並不開心的情緒——我也都會覺得這樣不好。”

我和他對視著。良久,里包恩握住我捏著他耳朵的手;我鬆開來,被他拽著塞回被窩裡。

“那麼,你要知道的是,當你想著別人會因此產生什麼念頭而猶豫的同時,你的假設都僅僅只是假設。”

被窩下的手還被他按在掌心裡。我蜷了蜷手指,抽也抽不開。

我說:“有根據才有假設。”

里包恩道:“你的根據只是來源於你的判斷,而判斷會失誤。”

他泛著熱意的手指向上,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忽地心生一種脈搏被他握在手裡的錯覺。只聽里包恩的聲音坦然地響起:

“因此,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讓對方知道’麼?”

我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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