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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破了他的喉嚨。
“哼,大膽賊子,竟敢弒君。實乃罪不可赦!”善君冷冷一笑,言辭凜冽。
他,竟然弒殺了自己的長兄,帝國的大皇子!
而且,還是當著平皇平江門的面!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快得令平江苡根本來不及應承,快得令平江門根本來不及阻攔。
平江苡只覺脖頸處一陣劇痛,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伸手捂住喉嚨,卻止不住那汩汩湧出的鮮血。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想要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咯咯”聲。
他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一切都已太遲,瞳孔也在痛苦中逐漸放大。最後,他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只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平江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片刻過後,他才反應過來,怒喝道:“大膽!你們竟敢當著朕的面行兇。”
平江遠卻面無懼色,上前一步說道:“父皇,此人犯上弒君,罪證確鑿,兒臣與三弟只是奉天之命,行正義之舉,以清君側。”
平江門望著已然氣絕的平江苡,心中百感交集。他既對兩個兒子的膽大妄為怒不可遏,又對平江苡的行徑深感失望。他冷眼看向平江遠和善君,眼神如刀,咬牙切齒道:“你們……著實……該死。”
善君收起匕首,面色陰沉如鐵,“父皇,您所言極是。那我與二哥這便去赴死,但請您記住,我二人若命喪黃泉,您便真的後繼無人了。”
這雖不構成威脅,卻也是明晃晃的威脅。
不得不承認,平江遠與善君這對兄弟,可謂慧眼獨具,有勇有謀,精準地把握住了那最為有利且轉瞬即逝的動手時機。他們以雷霆手段,扭轉了原本極為被動的局面。
平江門眼眶泛紅,隱隱有淚水幾欲奪眶而出——他著實憤恨不已,恨自己精心謀劃、佈局針對大皇子的掉包之計,卻不想竟直接致使他命喪黃泉。
但,再多的悔恨已無濟於事,更改變不了悲劇的發生。
許久許久過後,平江門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嘆息說:“你們給朕滾出去。從今往後,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邸半步。”
平江遠與善君相視一眼,旋即雙雙施禮,而後緩緩退出。
孰能料到,縱是一國之君的平江門,都無力阻止這個悲劇的發生。而大皇子平江苡的一切謀劃與所有預案,也於此刻盡數潰散。
平江遠與善君走在長長的宮道上。
善君微微側頭,輕聲道:“二哥,此番真是驚險,我們竟真得做到了!”
平江遠神色凝重,微微點頭:“是啊,三弟。慶幸的是,無(順雲)在宮外將解藥順利掉了包。否則今日,我們必死無疑。”
善君皺起眉頭,問道:“二哥,你說父皇會不會再次降罪於我們?”
平江遠沉默片刻,冷笑一聲,“如今我們已無退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記住,這只是暫時的勝利,往後的路依舊艱難。”
善君嘆了口氣,“皇室從來寡恩義,君心難測情難久。這場爭鬥啊,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平江遠停下腳步,望向遠方,堅定地說道:“三弟,我們既已邁出這一步,就不能回頭。無論前路如何,我們都要為自己的命運而戰。”
善君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二哥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過,現在我最想做的事,便是好好的補上一覺。其他的,都他孃的扯淡。”
“好。聽你的,回去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情,都與我們無關了。”平江遠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對了,趁現在父皇尚無暇顧及姜望等人,令他們連夜逃離。”
善君點頭應道:“二哥放心,我回去後便即刻安排。你也切莫忘記給海少主送去一封密信,一則感謝他的解藥之恩,二則告知昇平的舟師即將展開掃蕩海域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