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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智慧和勇氣,在青羌國逐漸站穩了腳跟。他為羌王出謀劃策,幫助羌王平息了“三羌嫡亂”。
可他心中的仇恨卻從未消散。
他始終沒有忘記那個背叛他的隊友,以及致使他成為殘疾的顧思義等人。甚至,他還對當時阻止他們夫妻二人幸福的秋水山莊,也存有不小的舊怨。
“師父,使者求見,他已在客堂等候多時。”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旋即一名女子款步走了進來。
這聲音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打破了閻一的沉思,將他硬生生地從回憶的深淵中拉回到現實世界。
來人正是他的徒弟姜聽荷。
閻一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姜聽荷。儘管痛苦如影隨形,但他還是努力地從那寫滿滄桑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他微微點頭,輕聲說:“好。帶我過去吧。”
姜聽荷望著師父臉上那絲牽強的笑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楚。她深知師父心中的悲痛如同深海一般無盡頭,但作為弟子,她所能做的,唯有默默地陪伴在師父身邊,給予他無聲的支援和鼓勵。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推起輪椅,車輪緩緩轉動,他們輕輕地走出了房間,留下一片寂靜。
國師府,客堂內。
一位年約七旬的老者,宛如一尊靜謐的雕像,靜靜端坐於主位之上。他滿頭銀髮恰似銀霜,長鬚飄飄然,仿若瀑布般垂落在胸前。
老者神態悠然至極,一隻手輕輕託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預示著他正沉浸在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世界中,全然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此人,正是涿漉榜第三名的青衣使者仙師渠,亦是當之無愧的青羌武學第一人。
就在此時,姜聽荷推著閻一,緩緩踏入客堂。閻一抬眼望見老者,身體微微前傾,恭敬地欠身行禮道:“前輩,您今日怎會有暇來到我這國師府呢?”
老者不緊不慢地輕輕放下手中茶杯,緩緩站起身來,爽朗的笑聲如洪鐘般響起:“哈哈哈,國師,別來無恙啊。老夫剛剛從宮內出來,順道便過來瞧瞧你。”
閻一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姜聽荷退下。
接著,他滑著輪椅,緩緩行至另外一張桌子旁。然後抬手端起茶壺,先是小心翼翼地為仙師渠斟滿一小杯茶,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開口問道:“前輩,羌王最近頭痛愈發厲害,您此次進宮,可是為了此事?”
仙師渠不慌不忙地坐回座位,再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而後緩緩答道:“是,也不是。”
從二人的對話之間,不難看出他們關係匪淺,非比尋常,且均深得羌王信任。
而就是這兩個年紀相差不小的人,簡單一比較,竟讓人瞧不出究竟誰更為年長。
閻一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前輩此話怎講?”
仙師渠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羌王的頭疾,由來已久。想要徹底治癒,恐怕還需極大的機緣以及長時間的靜養。而今,刺殺公主的罪魁禍首已經查明,幾位王子又開始蠢蠢欲動。羌王擔憂,十幾年前的嫡亂會再度上演。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好在你我至少還能再撐個十來年,對於現今的局勢,尚有把控的能力。”仙師渠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羌王眼下還在牽掛著你的事。”
“我的事?”閻一略加思索,旋即瞭然。可他的眉頭卻不自覺地皺得更緊了。他苦澀一笑,“我的事情,怎敢讓羌王牽掛?”
仙師渠語氣沉穩地打斷道:“你的事情,羌王已經給我說了。我只想問,難道你就真的與她此身不見,老死不相往來了?”
老死不相往來,這是一個多麼沉重而又痛心疾首的詞語啊。
閻一緊緊盯著仙師渠。良久,他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前輩,晚輩的事情,晚輩自己定能處理好,您也莫要再勸我。”
沒錯,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君王尚且不能左右天下人的想法,他閻一又何須他人插手自己的事呢?
感受到閻一的決絕,仙師渠面色凝重,深深嘆息一聲,“或許,我本不該多嘴。但,你可知,令夫人的養子是誰?”
養子二字,瞬間引出兩個關鍵問題。其一,田秀姑至今沒有再婚生子;其二,這個養子的存在,竟能引起羌王和使者的關注,可見其絕非尋常之人。
“但,這又與我何干?”閻一依舊錶現得漠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