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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子也站出來,目光陰沉,“你在鎮主身邊侍奉多年,自然也不會不清楚我們清河鎮的規則。莫非,你是要造反?”
話音落下,身旁的侍衛都拔劍相向,寒光四射,閃爍出袁墨邪肆的笑容。
“造反?”袁墨低低地笑了笑,如同撩人心絃的清羽,醇厚而低沉,“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屬於自己的東西?風顏靈詫異,她看向笑得從容的袁墨,心中的詫異感越發強烈。這個清河鎮,看起來越來越複雜了。
此話一出,如同水滴進油鍋裡一般,瞬間炸開了鍋,眾人敵視的目光紛紛投向他。
這時,有人嗤笑一聲,“笑話,你的東西?鎮主自古以來都是花王勝任,且經過萬千子民的愛戴和擁護,你算什麼?”
“造反便是造反,何必說得這樣好聽?”有人厭惡地看著他,彷彿跟看著路邊的蚊蠅一般,“你以為,以你的功夫和權利,能取而代之?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袁墨卻直接無視他們,充滿風情的目光落在高居上座的景言身上,倏爾彎唇,“大當家,不知我這個位子,你坐得可還舒坦?”說話間,他的眸光越發寒涼。
景言眸光不起波瀾,聲音冰冷沒有溫度,“袁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呵……”他忽然低低地笑了笑,“我在說什麼,你最是清楚。當年,在山寨內,你冒充我的身份,還妄圖殺人滅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這是什麼情況?
眾長老面面相覷,都不明所以。
景言冷冷道:“滿口胡言。今日,我便要替鎮主府正名。”
他打出一道冰冷的印訣,而袁墨身形一轉,便避開了,身後的樹嘩啦一聲倒下。
他搖了搖頭,嘖嘖兩聲,“我的大當家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冷漠。只是,你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花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冒充的。”
說話間,他手指微旋,光芒大作,正廳內萬花齊放,芬芳馥郁。看起來絢麗而華美,而袁墨著一襲紅袍在花叢間,顯得格外灼灼醒目,如同妖嬈的曼珠沙華。
他施展著全力向景言攻去!景言眸色不驚,這時,一道黑影極速從他面前掠過!
“秋霞!”
景言看著秋霞被擊落在地,眸子裡的寒冰瀕臨碎裂,他抱緊秋霞,感覺她的氣息在急劇消失,袁墨的瞳眸也驀然睜開,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我要殺了你。”景言抬眸,眼裡一片猩紅,他身形暴起,被秋霞按住了手,“不要。”
她搖了搖頭,“景言哥哥,不要再因為我,破壞你們二人的情誼了。”
袁墨感覺心被揪做一團,他聽到這話卻是冷笑連連,“情誼?從他殺了我師父開始,我和他就再沒有情誼可言!”
風顏靈站在一旁,顯然有些不明狀況,這幾個人什麼關係?
為了揭曉最近幾天清河鎮的困惑,她靜下心來,還是決定耐心聽下去。
轉頭看向戰寒桀,卻見他眸色幽邃,裡面湧動著莫名的情緒,不知在想些什麼。風顏靈眯了眯眸。
這時,秋霞倒在景言懷中,眼含淚水,“是我殺的,你要報仇,就報在我身上,不要再為難景言哥哥了。”
袁墨眼眸驟然陰沉,彷彿蘊著極大的風暴,他緊緊握著拳,“你為了袒護他,連我們的兄妹情誼都不顧了?”
聽到這話,秋霞悽然地慘笑一聲,“哥,你變了。”
她癱坐在地,兀自落淚,“自從雨瑤死後,你從原先那個風光月霽般的男子變得喜怒無常,還喜好嗜殺無辜的百姓……我勸過你,不要再一錯再錯,可你依然執迷不悟。你的變化讓我心生厭惡,讓我覺得噁心……”
袁墨沒有說話,只冷漠地站在原地,紫色的瞳眸也沒了笑意。而無力地倒在地上的景言,拳頭卻越握越緊。
“這些年,我就像活在地獄裡一般,每個午夜夢迴都好像看到那些百姓鮮血淋漓地倒在我面前,而這個罪魁禍首卻是我的至親。我最初哭著哀求你,甚至以死相逼,而你卻無動於衷……我知道,你已經回不了頭了。”
她的聲聲啜泣迴盪在庭院,偌大的鎮主府格外寂靜。
“可是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原是我罪過在先,所以報應在我,在我的至親身上,哪怕眼睜睜看著你沉淪深淵,我也沒有資格去怨怪……”
“夠了!”景言忽然怒吼出聲,他眼眸猩紅,因為身體虛弱嗆咳了好幾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