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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著袁墨的牌位,聲音也變得嘶啞,“你總說我傻,其實你才是最大的大傻子……修道之人本就該摒棄前塵過往,你還是放不下……”
“現在好了,還要連累我的秋兒同你一起下了九泉碧落……獨留我一個人在這世間。你的城主府也不管了,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城主。”他頓了頓,坐在牌位旁,忽然說不出話來。
他低下頭,強忍住淚水,而眼眶卻變得通紅。
風顏靈在旁看著也覺得心中難受,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這時,殭屍走到他身旁坐下,拿出兩個酒杯,斟了兩杯後遞給他,“一起喝?”
景言嗯了一聲,把酒杯接下,一飲而盡。兩杯烈酒入喉,他感覺喉嚨如同火燒般,他忍不住嗆咳出聲,眼淚都出來了。很顯然,他之前是不會喝酒的。但他卻兀自又倒了一杯,和殭屍碰了碰杯,“幹。”
安葬好兩兄妹後,景言也回了城主府,他又恢復了那副清清冷冷,如同高山雪蓮的模樣,彷彿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風顏靈上前,把困惑許久的問題道出來,“我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會向我們動手,僅僅因為我們外來人?”
景言眸光頓了頓,低頭苦澀一笑,“清河鎮素來有規定,不許有人採摘外面的鮮花,一旦發現,便是絞殺。”
風顏靈:……
這麼小氣,竟然連朵花都不讓摘。
她才想起這花是殭屍摘的,抬眸看向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幾朵花,倒是給我生了不少事端。”
殭屍沉默著沒有說話,眼裡盡是無奈。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風顏靈問他。
景言聲音平淡而不起波瀾,“城主府群龍無首,我亦放不下這邊。自然是繼續回去,幫他管理這個花城。”想到了舊事,他的心忍不住一痛。
風顏靈皺了皺眉,“只是那幾個長老……”
“我花城府有忘憂甘露,已經給他們服下。”景言頓了頓,目光很冷靜,“過了今日,我依然是花城的城主,他們也當是我忠心的下屬。”
風顏靈見他把事情安排得這樣妥當,便頷首,“如此,那我們也告辭了。”
聽到風顏靈忽然這樣說,景言愣了愣,“你們要走?”
她笑得雲淡風輕,“是啊。我們本就是有事在身,現在事情有了線索,自然也不久待,即刻就動身離開了,也祝你,做個好城主。”
說完,她回過頭,對殭屍笑道:“走吧。”
殭屍應了一聲後,他們便邁著步子離開。
就在與景言擦肩而過時,他忽然低聲落下一句話,“謝謝你們。”
風顏靈莞爾,繼而大步向前走去。
出了城外,山水環繞,風顏靈愜意地呼吸了一口氣,她轉頭看向殭屍,眉眼彎了彎,“有些事還未解決,王爺不如回去客棧等我片刻,我隨後就來。”
殭屍點了點頭,“你多保重。”
兩人辭別後,風顏靈循著記憶中的凌雲山莊的路飛上去,衣袂飄飄落在門口。
山莊立於高峰之上,藏在雲霧渺渺中,連婢女皆是雲鬟雪鬢,穿著也是流雲錦緞,穿梭在亭臺樓閣間,端的是一派闊氣。
前日夜晚倒是沒仔細看,如今一看,這凌雲山莊明顯不簡單。
風顏靈心中訝異,她走進去穿梭在路上,跟著記憶裡的路走著,那些丫鬟都是各司其職,看都未曾看她一眼,風顏靈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繼續找路。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一道暴喝,“是你?”
風顏靈轉頭看去,竟然是之前幻境中遇到的王武,他滿臉怒容、氣得鐵青地瞪著自己,頓時詫異,莫非這幻境中的事物竟然能成為現實?
思緒之間,王武冷笑連連,“之前便讓你逃過了,現在我要替我們凌雲山莊好好教訓你!”
說完他拔出腰間匕首猛然向她刺去!
風顏靈眼眸微眯,手腕一轉,哐噹一聲,匕首插在了地上。王武癱坐在地,驚恐的眼眸看著面前僅與他一寸之距的匕首,身體止不住發抖,兩手撐著地,劫後餘生地大口喘息。
她回頭看去,只見來者是個男子,身影欣長若修竹凜凜,眉目若風光霖月,生得溫潤俊俏。他氣息微喘,顯然是因為焦急趕過來所致。果然,他看向兩個侍衛時,看見他們沒什麼大礙,明顯鬆了口氣。
而王武看見男子,神情更是激動無比,他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起來行禮,“見過少莊主。”回給他們的是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