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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還未等風顏靈反應過來,無名便消失不見了。
“喂……”風顏靈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抽了抽嘴角。
走那麼快,是趕著去輪迴?
“夫人。”有人推門而入,風顏靈回過頭去看,發現是季桃,她臉色冷下來。
“你來做什麼?”
季桃嘆息一聲,走到風顏靈面前,把手上端的糕點遞到她面前。風顏靈眸子微凝,目光落在盤子中的糕點上。
通體翠綠,隱約又透著一絲琥珀色,熱氣騰騰,散發著清新的香氣。
這糕點,雖然從未見過,但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您與宗主大婚,已經有一日未進食了。奴婢叫人去廚房做了糕點,您多少吃點。”季桃輕輕道。
風顏靈抿唇,清冷的聲音響起。
“有勞。你把那糕點放下,我待會吃。”
季桃依言放下,繼而轉頭看向風顏靈慾言又止,“夫人……”
“不要喚我夫人。”她聲音冷冷,打斷季桃的話,“今後,只叫我玉鳶便好。”
季桃驚了驚,但好似想到什麼,只好低頭應下,“是。”
“玉鳶姑娘,你為何……不願和宗主成婚?”季桃猶豫了很久,道出心中疑惑,“宗主丰神俊朗,實力高深莫測,他又如此傾慕於你。你若嫁與他,定然會幸福的。”
風顏靈皺了皺眉,頭疼不已,“我並不喜歡他,只是我因為一些原因,亦無法回去。”
季桃表示費解,“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玉鳶姑娘尋到更好的男子了,為何不能自由嫁娶?在我們嗜血宗,男子和女子都可以自由選擇嫁娶的物件,若是相處一段時間後,有了更好的選擇,也是可以和離的。”
“重點是,我不喜歡你們宗主。”風顏靈嘴角抽搐,“和你們那勞什子的嗜血宗宗主無關。”
季桃困惑地看著她,“姑娘為何不愛宗主?明明宗主這般實力高深,你又是宗主夫人,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那你呢?你愛你們宗主嗎?”風顏靈反問。
季桃不假思索,“自然是愛的,宗主的權力,誰人不景仰。”
風顏靈笑了,“如果他不是宗主,不是這嗜血宗眾人敬畏懼怕的存在,你還會仰慕於他麼”
季桃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言語來辯駁。
“季桃,總有一日你會遇到一個男子。你不在意他的身份,不在意他的相貌,不在意他的所有缺陷,卻依然愛他,誰也取代不了。”
說到這裡,風顏靈腦海中浮現那個溫文儒雅的身影,嘴角不禁上揚。她看到季桃困惑不解地低頭思索,心裡嘆息。
“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而且,我並不認為,你們宗主真心傾慕我,我和他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季桃猛地抬頭,神情複雜,道:“姑娘……宗主是真的傾慕你。”
風顏靈笑了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在姑娘沒來之前,我曾進書房給宗主送過茶水。正到了門口,恰好撞見宗主對著一幅畫像,眼神痴惘,還不停地摩挲畫像的邊,呢喃細語。”季桃回憶到那一幕,便覺心情複雜,“後來我無意中看見那幅畫像,同姑娘的絕色容顏不差分毫。畫中見人心,若不是真心,又怎麼畫出這樣真心的畫像?”
原來竟是把她當成了某個女子的替身。
風顏靈心中瞭然,不動聲色地挑眉,笑道:“我知道了。只是,季桃,我從未喜歡過你們宗主,他把我囚禁在這也是無濟於事的。”
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響。
風顏靈佯裝沒有聽見,笑著道:“只是這糕點,費了你們宗主一番心思了。可惜我素來不喜吃甜點,替我謝過他。”
被戳破的季桃怔在原地,眼神慌亂一瞬,她笑了笑:“姑娘說什麼呢?這是季桃吩咐廚房做的糕點。”
風顏靈沒有拆穿她的話,淡淡一笑:“好了,折騰了大半日,我也乏了。你退下吧。”
看到風顏靈果然上床,她嘆息一聲,轉身吹滅油燈離去。
出門後,只見白塵負手而立,立於庭院中心,淒冷的月光拍打在他的側顏上,越發襯得他的瞳眸半明半昧。
“她說了什麼?”白塵聲音冰冷,從遠方傳來時,如同徹夜的鬼魅。
季桃垂下眸子,把風顏靈說過的話都一一複述,每說一句話,白塵的臉色便越發冷沉,仿若山雨欲來。
“夫人還說……”季桃看了看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