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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還不至於看不出來。”宗主淡淡道,“不過本君身邊,也從不留無用之人。你被人利用還不自知,那本君也沒有留你的價值了。”
話音落下,如同風馳電掣般,宗主抓住他的脖子,不下片刻便沒了生息。
風顏靈透過帷幕看著那一幕,頓感頭皮發麻,寒意從頭頂自上而下竄起。雖然她知道嗜血宗殘忍,但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會心底發寒。好像解決掉一條人命於他而言,不過雲淡風微的小事。
“啊!”季桃突然尖叫出聲。
她臉色發白,踉蹌了幾步後退,癱坐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宗主從帷幕後走出來,欣長的身影遺世獨立,漆黑如同寒潭的目光落在風顏靈身上,眼裡透著前所未有的寒冷。
風顏靈下意識地後退,打了個寒戰。
“把她帶下去。”他冷冷道。
暗處走出來幾個身影,包圍住風顏靈,她緊緊攥拳,緊張到冒汗。
“我是說她。”宗主眼裡冰冷。
風顏靈愣了愣,只見那些暗衛緩緩向季桃逼近。季桃反應過來,大驚,她爬起來跪下磕頭,聲音啜泣,“求宗主開恩!奴婢定然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宗主開恩!”
她連磕了幾個頭,頭上紅腫一片,開始流出血來。
“照顧不好她,在她傷勢未愈的時候放任她出來瞎跑,本君留你何用。”宗主冷冷道。
“來人。”
風顏靈皺了皺眉,“是我自己要出來的。你要罰,就罰我,欺負她算怎麼回事?”
季桃猛地抬起頭,看向風顏靈時眼眶通紅。
宗主笑了起來,眼底卻無笑意,“你護她?”
風顏靈擋在她身前,聲音冷冷,“看不出來嗎?”
“那本君便不殺她。”
她詫異,這宗主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這話說得好像很聽她的話一樣。
季桃聽到宗主的話,欣喜若狂地磕頭,“多謝宗主開恩!多謝宗主夫人開恩!”
聽到這句宗主夫人,宗主好似被取悅了,他嘴角不自覺上揚,聲音卻是冰冷的,“好好服侍她,你們退下吧。”
“是!”
宗主夫人什麼鬼?風顏靈皺了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屍體也清理乾淨了,但風顏靈想到剛才發生的血腥的一幕,看到他時,心裡下意識地恐懼。
“害怕?”宗主眼眸沉沉,聲音不起波瀾。
風顏靈回過神,乾笑兩聲,連忙擺手,“不不不,怎麼會怕呢?宗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換成哪個少女不心動?”
“你呢?”宗主突然反問。
“啊?”風顏靈愣在原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裡情緒冰冷,像是整個人浸入寒潭,永夜的黑。
風顏靈揣測不出他問這話的意思,在心裡斟酌很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昏迷之前,那衣裳是本君替你換的。”
宗主聲音冰冷,卻很認真。
風顏靈笑容逐漸僵硬,“啊……啊?”她心裡都快炸開了,什麼什麼?自己就被這麼看光了?不是吧不是吧。
“當時情急,你陷入走火入魔,你的衣裳穿著,本君不好幫你去火。”
風顏靈心中詫異,這是嗜血宗的宗主在給她解釋?一時之間,她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她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我對你負責。”宗主突然道。
那話像是一聲驚雷,在她心中炸響,記憶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撕裂開。冰冷的聲音在她腦海中迴盪,卻如同道著一遍一遍的誓言。
風顏靈眼裡錯愕,“你……說什麼?”
宗主臉龐冰冷若臘月大雪,他緩緩向風顏靈逼近,風顏靈本能地想要後退,不知不覺退到牆壁上。
他抵住風顏靈,眼眸冰冷。
“我對你負責。”
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卻又讓風顏靈心開始沒有節奏地跳動,熾熱的氣息拍打在她臉上,宗主的臉逐漸放大,眼眸幽深。
她大驚,猛地推開宗主,壓迫的氣息才驟然消散。
“還請宗主自重!”風顏靈掙脫出來,額頭冒出冷汗,大口大口喘息。
宗主幽深的眸子冷下來,“你不願意?”
風顏靈咬牙,強忍著他的壓迫氣息,“是。我不願。”她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喊道:“我有夫君了!”
宗主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