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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顏靈找了很久,最後只能絕望地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夢醒時,淚水打溼了枕巾。
她怔怔地坐起,看著窗外黑沉的夜色,思緒被拉到遠方。
一夜未眠。
翌日早晨,季桃喚她起床時,風顏靈眼底倦怠不堪,頂著青黑色的大大的眼圈起了床。
“姑娘怎的氣色這樣差?”季桃很驚訝。
風顏靈搖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大礙。只是昨夜看了幾本書,睡得晚些。”
季桃眼中關切,“唸書雖然心切,姑娘也要保重身體啊。”
風顏靈含糊幾句後,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提及這件事,季桃便想起風顏靈救她的事,對風顏靈感激涕零,“季桃好多了,多謝姑娘掛念。”
風顏靈忽然想起什麼,“我昏迷的時候,柳側妃可有為難你?”
她感覺到身後梳妝的季桃手猛的一僵。
風顏靈詫異。
“姑娘忘了麼?柳側妃,已經死了。”季桃怪異道。
“死了?”風顏靈瞳眸浮上震驚,感覺渾身都震了震。
見她不似玩笑,季桃更困惑了,“當時是姑娘口中唸叨要殺了柳妃啊,而且把柳妃傷得可狠了。”說到這裡,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當時血腥的畫面,眼裡崇拜。
“姑娘果然厲害,不下兩招,柳妃便招架不住了。”她笑意盈盈,“想來也是了,君上看上的人,又怎會平庸?”
風顏靈震了很久,聽到她的話如同在夢中,艱澀地開口:“是我殺了柳妃?”
季桃搖頭,“這自然不是。柳妃自戕了,也不知何故。”
戲劇化的一幕叫風顏靈消化了很久還未反應過來,好端端的,柳妃怎麼自戕了?她又是如何擊倒柳妃的?她不過剛來這個大陸不久,也尚未習武,而柳妃出身妖界妖姬,自然實力非凡,這……
見風顏靈久未回過神,季桃笑了,“姑娘都忘了麼?想來是剛剛痊癒,不大記事,我正好把正廳的一塊留影石拿過來了。”
她拿出一塊青色的石頭,向半空揮去。
驟然間房間內亮起青光,浮現出的畫面讓風顏靈震撼住了。
只見那個熟悉的女子只一招,便讓侍衛倒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血腥和殺戮的氣息衝擊著她的大腦,饒是風顏靈透過那畫面,都感到一陣膽寒發豎。然,畫面中的女子眼中卻滿是漠然和冰冷。
留影石的畫面很快消失,青光褪去,哐噹一聲,落在地上。
風顏靈直到現在才回過神,她眼裡滿是錯愕,這真的是她嗎?不論是習性,還是招式,都與她判若兩人。可是留影石不會作假……
“好了。”季桃幫她挽好髻,笑意盈盈地扶著她的肩膀,看向鏡中那個清純絕美的女子。
“姑娘可真美。”她由衷讚歎道。
風顏靈看著鏡中人,也有一瞬的恍惚。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
“姑娘,該去面見長老了。”外面的婢女溫聲道。
看到風顏靈疑惑的眼神,季桃笑著解答:“每一任宗主納了正室,大婚第三日都要前去面見長老的。”
風顏靈皺眉,心裡抗拒。畢竟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卻要作為宗主夫人的身份面見長老。她頭疼不已,無名到底什麼時候來救她?
想到現在寄人籬下,風顏靈嘆息,“我知道了。”
她妝扮好後,便跟著前面領路的婢女,路上的僕從見了風顏靈,都畢恭畢敬地行禮,叫一聲夫人。
風顏靈皺眉,但沒有說什麼。
走了一段路程後,周圍的環境越發偏僻,穿過樹林,環境幽深,裡面一座房屋炊煙裊裊,鳥鳴清越。
風顏靈感覺不對勁,她站定腳步,“你是否帶錯路了?面見長老怎會選這樣偏僻的地方?”
奴婢回過身,她低下頭謙卑道:“回夫人,沒有錯的。歷來宗主夫人面見長老的地方便是這裡。”
風顏靈拋卻了心中的怪異,她跟著奴婢走到房屋門口。門很破舊,裡面隱約傳來水聲,風顏靈心中的怪異更甚了。
她回過頭,皺眉問道:“當真是這裡?你怎麼不進去?”
奴婢退開,點頭,“姑娘進去便是。”
風顏靈眯起眼眸打量她,心中不安越發強烈,“算了,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我下次再來面見長老。”她轉身就要倉促離開。
忽然奴婢獰笑一聲,風顏靈心下浮起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