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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話!”風顏靈冷笑一聲,“你們青樓強搶民婦,東家竟然也要助紂為虐嗎?”
戰寒桀的臉色也是很難看,他冷著臉,聲音淡淡。
“本君還從未遇見如此不知死活之人。”
雲逸淡笑,眼眸不驚不懼:“我不過是個行走於市井的商人,委實不懂禮數。只是我也很好奇,假若讓天下的黎民百姓都知道,如此傾城絕色的女子,竟然淪落風塵,到時該如何自處呢?”
戰寒桀心中翻湧著怒火,看著他沒有說話,最後冷笑出聲。他果然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
既然原先就知道,區區一個青樓的東家,為何對於他們絲毫不懼?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雲逸勾了勾唇,“不是和君上說過了麼,我不過一個行走市井的商人。”
戰寒桀眼眸冰寒:“你是誰不重要。敢動本君的女人,若是讓本君知道你的身份後,本君定然讓你,連同你的擷芳樓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風顏靈看向雲逸,冷冷道:“雲逸,我們二人的身份,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奉勸你回頭是岸!”
雲逸輕笑,“靈兒怕是神經錯亂了,這裡只有一個突然發瘋的為你千金一擲的青樓客,因為公眾鬧事,我這個東家派人把他制服的時候,失手打死了罷了。”
話音落下,風顏靈臉色大變。
“雲逸你要做什麼?”
‘砰’的一聲,戰寒桀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他倒在牆壁上緩緩下落,嘴角開始溢位血。
“戰寒桀!”風顏靈失聲驚叫,她慌忙走過去,心猛地揪緊,她驀地抬眸,眼睛猩紅,“雲逸,他要是有事,我要你償命。”
他摟住風顏靈的脖頸,露出溫柔的笑,“我沒事。靈兒不用擔心我。”雖然話這樣說著,嘴角不停溢位的血讓風顏靈害怕。
她慌亂地擦著戰寒桀嘴角的血絲,臉龐卻越發鮮血淋漓,風顏靈聲音哽咽,“你,你流了好多血……”她的手止不住發抖。
雲逸看到他們溫情的一幕,臉色沉沉,長袖一揮,戰寒桀的身軀又倒飛出去。他的身子本就孱弱,在雲逸的摧殘下,戰寒桀更加遍體鱗傷。
他近乎暈死在地上,臉色也是煞白的。
風顏靈大驚,“戰寒桀!”她看到戰寒桀這幅模樣,心中開始抽痛。她緩緩看向雲逸,眼裡猩紅,冒著森森的寒氣,“雲逸!你要是有什麼仇怨,衝我來便是!何苦為難他!”
雲逸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沒來由的冒起怒火,他壓抑住後,輕笑出聲:“真是好一對鴛鴦情深啊,倒是不知,你的那位好夫郎,經不經得起我這最後一擊。”
戰寒桀扯了扯嘴角,眼裡帶笑:“有本事,你便殺了我,本君這輩子,還從未畏懼過。”他目光平和,看向雲逸時眼裡不起波瀾。
雲逸看到他這安然自若的模樣,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個冰冷孤絕的男子,欣長的身影浸沒在夜色中如同鬼魅,只一眼掃過去,就讓人遍地生寒。
再看眼前的人,他心中翻湧起怒火,近乎要把他吞噬。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袖中蓄力,周遭的氣體翻滾,磅礴的氣息爆射而出,勢如萬鈞衝向戰寒桀的方向!
戰寒桀不驚不懼,正想迎接這一掌的攻勢,突然一個身影撲過來擋在他身前。
“砰!”
戰寒桀感覺到女子特有的氣息鑽入鼻尖,那道紫色的身影覆蓋在他身前緊緊抱住他,猛烈的震動傳來,空氣中蔓延著的血跡腥鹹。
他看著面前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瞳眸驟然縮緊,心也隨之抽搐。
風顏靈抱住他,笑了笑,開口想說話,可胸口的血跡蔓延開來,很快浸染了她的淺紫紗裙,嗆咳出聲,吐出一大攤血,戰寒桀臉上也變得鮮血淋漓。
看到戰寒桀眼裡的痛苦和驀然縮緊的瞳眸,臉上的血跡斑斑,她很想笑著和他說沒事,但根本笑不出來。
“我沒事。”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勉強扯起嘴角,就當是笑容,伸出手想擦拭戰寒桀臉上的血跡,卻越發模糊了。
“你,你看你,這個樣子,多難看……”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垂落下來,眼眸緩緩闔上。
她知道自己是在乎戰寒桀的,只是沒想過,到死才知道她是這麼在乎。
可惜了。
看到風顏靈沒了生機,他大腦空白一片,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轟然炸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