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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風顏靈眸子微垂，現在形勢不定，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倒不如四處去找找有沒有夜市。
夜市。
這個地方人魚混雜，是個地下市場，專門做一些見不得的交易，諸如賣奴隸，諸如搏鬥場。
市場很是混雜，時不時響起淒厲的慘叫，以及旁人興奮到變態的叫喊。來這裡的大多窮兇極惡之人，眼裡冒著兇光，肌肉健壯。
風顏靈這樣瘦瘦弱弱、看起來無害的女子還是很少見的，很多人多投向異樣的眼光，就好像狼群裡面混進去了一匹小白羊。
而風顏靈只淡漠地邁著自己悠閒的步子，視旁人於無物，她身著雪白長裙，周身的氣質，卻是旁人無法匹敵的。
很快，她到了一個殺手交易場所。
抬起頭，嗜血閣三字觸目驚心，給人一種震懾的感覺，風顏靈隱隱感到一陣壓力，他挑了眉梢，卻也不驚訝，能在這裡開店的，也不會是個善茬。
他走進去，接待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的眼裡冒著精光，精神矍鑠，倒叫人不容小覷。
“前輩是要僱傭殺手？僱傭多久？”
風顏靈眯起了眼，在這個大陸裡，還是頭一回，被一個老人叫前輩的。她打量了一番老人，氣息很足，隱隱可以感到其實力的高深莫測。
“死契。”風顏靈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讓老人猛地抬起頭，他的眼裡似乎閃過了什麼，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前輩，死契的價值，可不便宜。”他笑吟吟地開口。
風顏靈不緊不慢地拿出那一張黑卡，這黑卡是早些年裡，那些人爭著搶著送到她面前的人，她嫌礙眼丟到一邊，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老人看到這黑卡，眼眸莫名的複雜，但還是笑了笑，“前輩跟我來。”
他引著風顏靈，進了那一扇小門。
風顏靈掃視著一路上的血腥和低迷的空氣，沒有任何表情。裡面的人都關在牢籠內，冰冷麻木的眼神如同一具死屍，有人扒拉著鐵牢籠，發出刺耳的聲響。還有皮鞭破風的聲音響起，夾雜著叫罵聲，以及淒厲的哭喊。
但風顏靈好歹也是活過千年的人，更血腥更殘酷的都見過，所以對於這些沒有一絲波瀾。
老人很是驚訝風顏靈對於這些的面不改色，畢竟換做旁人，估計嚇得都發抖了。
在一處牢籠前停了下來，“到了。”
風顏靈淡淡的眸光落在牢籠內，掃了一眼，裡面有大約十幾人，皆是冰冷到麻木的表情，對於外界沒有一絲反應。
老人看見他逐漸皺起來的眉頭，笑了一聲，“這些都是次等的。前輩若是不滿意，不妨看看我們的高等殺手。每月，僅一人。”
風顏靈挑了眉頭，眼中玩味，“那就看看吧。”
老人樂呵呵地笑著，頷首，把暗處的一個紅布掀了開來，一個巨大的鐵籠呈現在風顏靈的視線中。
中間盤坐著的人眼眸驀然睜開，開始變得暴躁狂戾，瘋狂地用手指扒拉鐵籠，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眼中閃爍的猩紅看起來滲人極了。他周身赤裸，只穿了一條褻褲，頭髮蓬亂到看不清臉，汙垢遍佈。
看得風顏靈嘴角抽搐，“這是野人吧？”
老人笑意盈盈，摸了一把鬍鬚，“非也，這是我們這裡最勇猛的戰士，無人能敵。”
風顏靈挑了眉，“若是我買了他，他反過來攻擊我怎麼辦？或是他神智不全，根本聽不懂我的命令。”
老人笑著開口，“我相信，以前輩的實力，不會打不過的。龍奴天生護主，也聽從主人的命令。前輩這一點，更是不用擔心。”
風顏靈唇角勾起，“龍奴？這是他的名字？”
老人笑而不語。
風顏靈抽了抽嘴角，最後爽快地答應，“成，價錢多少？”
老人笑著伸出三根手指。
風顏靈挑眉，“三十萬？”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三千萬靈石。”
風顏靈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三千萬靈石？”她把玩著手上的綴玉，看不出情緒。
老人笑著頷首，“龍奴是我們從極兇極惡之地帶出來的，其戰鬥力不容小覷，他的肌肉力量異於常人，天賦也是極其高強。”
風顏靈淡淡地掃了一眼龍奴，此時他彷彿受到安撫一般緩緩地盤坐到地上，一臉單純無害的模樣，與剛才的瘋狂暴戾判若兩人。
有意思。她眼裡掠過興味，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聲音若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