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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凌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下地時腳吃不上力,走路得讓魏七扶著,一會兒的功夫就頭暈眼花,這他孃的就是個廢人啊!
營養不足,血液迴圈不暢,其實這些問題解決起來很簡單,說到底就是個時間的功夫。
所以紀凌在吃了些東西恢復體力的同時,便儘可能地活動一下身子,讓全身的血液繼續有效地迴圈起來。
要說白菱也是真成,知道自己醒了想吃東西,便讓廚房炒了十幾個菜,甚至還有豬蹄醬肘子,油膩發光,讓紀凌看著就反胃。
最後紀凌挑了些小菜就著饅頭吃了,又喝了一碗擱了不少蔗糖的大米粥,話說自己現在還挺需要補充糖分什麼的。
更為搞笑的是紀凌吃飯還是讓白菱喂的,因為她堅持認為吃飯對於紀凌來說是一項體力活,好吧,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廢人……
不過紀凌的身子骨還是挺給力的,在吃過飯歇息了一陣後,他便感覺有力氣多了,頭暈的症狀也緩解了不少,於是他便自己在屋子裡遛了起來。
這間房本就是紀凌的臥室,因此裡面擺了不少古玩玉器,許多看起來都價值不菲,尤其牆上掛的那副寶雕弓,外面拿白虎皮包裹著,而且竟然沒有一絲雜毛,弓弦上好像還每日都抹著松油,可真是難得!
紀凌瞧著覺得既好奇又熟悉,於是下意識地將寶雕弓取了下來,入手便覺一股涼意,看起來既古樸又通透,果非凡品啊!
於是紀凌熟稔地自抽屜裡取出一枚玉扳指戴了,爾後很自然地舉起重弓,拉滿絃線……我的媽!拉不開!尷尬!
白菱在一旁瞅著紀凌咬牙切齒卻又身形不穩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他道,“少爺,你現在身子還虛,歇息兩天再說吧!”
“好吧!”紀凌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順手將寶雕弓扔到了白菱懷裡,白菱雙手捧住了,卻也覺得有些重,踮踮腳想要把它掛到牆上,個子卻又不夠高。
紀凌見白菱吃力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爾後從她手中取過寶雕弓,很輕鬆地掛到了牆上,“這下可不能再嘲笑我了吧?”
白菱被紀凌那麼一打趣,不由得羞紅了面龐,爾後低下頭絞著手指道,“我自然是比不得少爺的,少爺……少爺可是比武狀元還要厲害的人物……”
比武狀元還要厲害?那說明自己不是武狀元……唉!不過看起來這個小妮子還挺崇拜自己的,瞧自己的眼神都有點……火辣……
紀凌笑嘻嘻地看著白菱,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房門被人一推,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便闖了進來,“兒啊,你終於醒過來啦!”
哦!原來這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紀廣,並非想象中油膩的大腹便便,反倒看起來很壯實,下頜的鬍鬚有些發白,但給黝黑而輪廓清晰的面龐平添了幾分英武的味道。
“兒啊,爹都快擔心死了!”紀廣上前一把抱住紀凌,在他耳邊哭得是蕩氣迴腸,“爹每天都盼著……盼著……啊……”
“我這都醒了,您老就別……”紀凌的脖子被紀廣緊緊環住,想掙都掙不開,不愧是武將,力氣還真不小,“我……我快喘不上來氣啦!”
“哦哦……”紀廣聽紀凌那麼一說,連忙放開了他,爾後用粗糙的大手摩挲著紀凌的臉道,“兒啊,你要是再醒不過來,爹也不想活了!”
紀凌雖然被紀廣如此親暱的舉動搞得有些彆扭,但他看得出來紀廣倒是情真意切,此時他的雙眼哭得又紅又腫,嘴角卻滿是欣慰的笑意……
唉,確實有些老啦,鬢間的頭髮幾乎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添了不少,想必這小半年來,紀廣為自己操了不少心吧!
紀凌的記憶告訴他紀廣確實很疼愛自己,自己是他的獨子,素與他相敬如賓的母親又在幾年前去世了,因此他更是把感情都傾注到了自己身上。
紀凌很小的時候,紀廣就逼他練功,陪他讀書,一意將他培養成了一個文武全才,而且為了自己的功名他也是上下打點跑路,好在紀凌爭氣,倒是沒讓他失望,可誰知半年前竟發生了那種事情……
白菱在一旁瞅著紀廣和紀凌父子情深,也不由得感動垂淚,抽抽搭搭地道,“少爺,你可要好好孝敬老爺,老爺這小半年來可是……唉,前陣子老爺聽說潭拓寺的佛爺顯靈,便親自揹著你轉了整個寺廟,拜了寺裡所有的佛像……”
“不用說啦,不用說啦!”紀廣笑著搓了搓手,“這不是佛爺顯靈了?回頭我還得去寺裡還個願,省得佛爺再怪罪到凌兒身上……”
紀凌聽白菱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