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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永遠無法共存。”
&esp;&esp;“……這段時間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曾接受過我，我，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他保持住最後一絲體面，抱起小殭屍跑進臥室，忍到關上門，蹲在門後重復抹眼角。
&esp;&esp;細軟的小手摸住臉，小殭屍“啊啊”。
&esp;&esp;“不能怪他。他一個人，一個人，能接受我已經很不錯了。”季夏抵住小殭屍額頭，淚珠似斷了線，淌過臉頰懸在下巴尖啪嗒滴落。
&esp;&esp;黎行站在門外，明明和季夏只有一扇門的距離，卻怎麼都跨不過去。
&esp;&esp;似乎只有退這一條路，他不能不計後果自私留下季夏，讓他陷入危險，唯有——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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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下午，不到六點。
&esp;&esp;季夏收拾好心情，帶著一份手寫的辭職信來到便利店。
&esp;&esp;“辭職！”餘頌今瞪圓了眼睛，“你不打算在這兒幹了？為什麼？工資低？”
&esp;&esp;他趕緊道：“別走嘛，我給你漲工資。”
&esp;&esp;“不是工資的事。”季夏搖頭，出乎意料地冷靜，“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謝謝。”
&esp;&esp;巫顏玉擱旁邊一聽，抹布往桌上甩，“突然之間，怎麼回事？”
&esp;&esp;季夏自始至終低著頭，出門忘記戴圍巾和耳罩，脖子耳朵凍得通紅，這便罷了，眼角也是紅的，特像狠狠哭過一場。
&esp;&esp;他啞了聲道：“我和凝霜快被天師發現了。”
&esp;&esp;“被發現就被發現，你還怕他們不成？”巫顏玉無所畏懼，抹布甩地虎虎生威。
&esp;&esp;“我是不怕。”季夏擔心的從來不是這個，問題是，“這些人呢。”
&esp;&esp;抹布落到桌上，巫顏玉不說話了。
&esp;&esp;季夏又道：“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可如果一昧站在我和凝霜這邊，和其他人對抗沒有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