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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位是？”季夏和黎行打量著他，對方也在打量他們，尤其是在看到季夏後，眼底浮起濃厚的興趣。
&esp;&esp;“來這裡旅遊，不小心迷路了。”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黎行側跨一步擋在季夏身前，“我們這就回主路上去。”
&esp;&esp;“現在好像不行。”對方聲音軟綿綿的，頗有下一秒就要斷氣的錯覺，他提起燈籠指向他們來時的路。
&esp;&esp;方才上山送葬的人回來了！
&esp;&esp;上山安葬、祭拜、封土，少說兩小時起步，現在還不到一小時，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esp;&esp;“主家好客，兩位不妨進去歇歇腳。”男人推開身後的門，立馬有兩人衝出來，到路旁點燃鞭炮，噼裡啪啦震耳欲聾。
&esp;&esp;走是走不掉了，只能進。
&esp;&esp;“夏夏，千萬別從我身邊離開。”黎行低聲叮囑一句，牽著他上前：“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sp;&esp;男人垂著眼，提起燈籠做了個請的手勢。
&esp;&esp;屋內進去就是間寬闊可容納百人的院子，院子中央設靈堂、香案，案几上擺放著逝者的黑白相框，和季夏在車上看到的相差無幾。
&esp;&esp;只不過，不知是不是他記錯了，鎮口看到的那張照片上，女人是笑著的，而眼下這張黑白照上，女人木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esp;&esp;既在人家辦喪事的時候登門，不論真假哪怕做個樣子，黎行都要去上一炷香。
&esp;&esp;取出三根線香點燃後揮滅火苗，對著逝者遺照拜下去。
&esp;&esp;這次季夏沒有看錯，黎行彎腰拜下去的時候，遺照上的女人眼珠子直勾勾往下轉。
&esp;&esp;“你看到了什麼。”提燈籠的男人無聲無息靠近了問。
&esp;&esp;季夏抬手指向那張遺照：“她在動。”
&esp;&esp;“你……還真誠實。”男人全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噎了一下輕笑：“普通人不是該說什麼都沒看到麼。”
&esp;&esp;“什麼都沒看到，豈不是對不起她這麼用心良苦。”季夏覷過去，女人費力轉動眼珠，眼眶都給轉紅了，“而且我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
&esp;&esp;又一計直球打得男人猝不及防，眼瞼痙攣抽搐兩下。
&esp;&esp;不等他回答，季夏又望向門外進來的一群人，“這些東西里有活人麼？”
&esp;&esp;許是受到他的影響，男人老實搖頭，抱著的臂彎裡伸出一根手指點點正在上香的黎行，“除了他。”
&esp;&esp;“你們要吃他？”
&esp;&esp;“拜託，可是你們先跑進來的。”男人答非所問，滿臉玩味：“他倒是挺香的，這點我想在場的都聞到了。”
&esp;&esp;貪婪的視線若有似無划過來。
&esp;&esp;季夏臉一板：“我看誰敢！”
&esp;&esp;“你倒是挺護著他的，他是你誰啊。”
&esp;&esp;黎行上完香，扭頭就見穿的跟個大公雞似的男人緊挨著季夏，恨不得貼季夏臉上，闊步過去拉開人，語氣不善：“找我男朋友有事？”
&esp;&esp;“不是男朋友，是前男友。”身後傳來一聲較真的嘀咕。
&esp;&esp;黎行：“……”
&esp;&esp;“噗！”男人沒忍住笑了一下，惹來其他“人”注目。
&esp;&esp;五六歲的小男孩鬆開大人手跑到男人身邊，仰頭看看黎行再看向季夏，眨巴兩眼，咧開缺了兩顆牙的嘴奶聲奶氣：“十年雷，十年雨，風風雨雨又從前。紅眼睛，金眼睛，跟我換換行不行？不行我再問，反正，生亦生，死亦死，眼睛一睜，還是死！死！死！死！！！”
&esp;&esp;“你這孩子，說什麼呢。”說完之後，年邁老婦才趕來拉住男孩，連連躬身：“小孩子盡說些亂七八糟的，別往心裡去……兩位是？”
&esp;&esp;混濁眼光下湧動著飢渴。
&esp;&esp;“路過的。”紅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