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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角落裡有個包間,不大不小。
裡面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
桌上放著幾瓶酒,濃烈的清淡的,紅的黃的,沒有顏色的。
還有一些小菜,正適合下酒。
“您看。”那十抓起幾顆花生米,一顆顆丟在嘴裡嚼,然後舉起杯向老者致意,再一飲而盡。
“這樣才有味道。”他放下杯後說。
“我試試。”老者拿起筷子。
“放下。”那十搖頭。
“用手抓?”老者問。
“必須的。”那十點頭。
老者猶豫了一下,用手抓了一把。
“太多了。”那十搖頭,“你看,是這樣。”
他伸手,用幾根手指捏起幾顆,衝老者晃了晃。
“吃幾顆花生而已,屁事這麼多。”老者哼哼著學他的樣子捏起花生米,丟進嘴裡嚼,然後喝了口酒。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不屑地撇嘴,然後又捏起幾顆,說:“你這才叫表面上的學問,經不起推敲,也沒有意義。”
“誰說的?”那十問。
“我剛說完。”老者把花生往嘴裡一丟,又喝了口酒:“少年啊,聽我一句勸——這些個表面上的功夫,少來。要來,來點實際的。”
說著,又丟進嘴裡一顆,喝了口酒。
然後一怔。
那十看著他笑。
“是……有點意思啊!”老者怔怔地看著手裡的花生和手裡的杯。
“是不是有點意思?”那十笑著往嘴裡丟花生,然後喝酒。
“為什麼會這樣?”老者虛心請教。
“趣味。”那十說,“同樣的事,換不同的方法來做,就有不同的趣味。”
“明白了!”老者一拍桌子,“這就跟床上的姿勢一樣,雖然都是進來出去的事,但姿勢不同……”
那十被酒嗆得咳嗽。
也不知是真嗆著了,還是故意打斷對方的粗俗比喻。
老者笑:“看不出來,你這個偷看別人媳婦洗澡的小流氓,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你就是個老不正經。”那十再次給他定性。
“是得多搞點趣味,不然這人生啊,就太無聊了。”老者感嘆著,又拿起筷子,伸向一盤鴨腸。
“不行不行。”那十搖頭,抬手撥開他的筷子。
“這個有湯汁啊,也用手?”老者一時驚訝。
“看著……”那十伸手捏住一根細長鴨腸的末端,牽著在湯汁裡轉了兩圈,抖了抖湯汁後高高提起,張大嘴仰頭接著送進嘴裡,又吮了吮手指。
咀嚼嚥下後,端杯喝了一口,嘴裡“噝”地一聲後,咧嘴又長長地“哈”了一聲。
“這都從哪裡學來的怪癖?”老者皺眉。
然後學著那十的樣子,也吃了一根鴨腸,喝了一口烈酒,噝哈一聲。
“有點意思。”他笑。
“皇城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那十問。
老者搖頭:“風平浪靜。咱們那位大帝啊,喜怒無常,又容易忘事,他媳婦那件事估計早就著酒喝進肚去了。”
“太子方面有沒有什麼動靜?”那十問。
“你小子啊,不得罪就好,一得罪就挑最不能得罪的人得罪。”老者笑,“你這顆腦袋打算什麼時候不要?”
“什麼時候都要。”那十笑。
“你說……”老者喝了口酒後,問:“如果有些人,非要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還自以為正確,應該怎麼評價?”
“別問我這些難事。”那十搖頭,“我說過,我只知道努力活著,努力活得更好。”
“有人覺得自己有能力讓更多人好好活著,活得更好,但實際是辦不到的。”老者說,“你怎麼評價這樣的人?”
“聖人!”那十拍著桌子說。
“聖人……”老者笑笑,“可沒看出來。”
兩人繼續喝酒,東一句西一句,有的沒的的閒扯,直到天亮。
“為什麼你每次喝完酒,都一身酒氣?”分手時,老者忍不住問。
“我喝的酒都透過毛孔散出來了。所以衣服上全是酒。”那十誠實地說。
老者瞪大了眼睛:“混賬東西!原來從一開始,你小子就是用陰招贏的我!?”
“是朋友才對你說實話,你還急了?”那十大怒,“好,今後別一塊喝酒了!”
“別別別。”老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