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七夕乞巧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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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打工吧,未成年前包吃包住,每月視經濟情況給一定分紅。”
華胥大陸的人還沒有經歷過被資本家壓榨的苦難,不知道打工一詞包含了多少辛酸苦楚。
此刻女人滿心歡喜地將狐狸交到姜味手上,然後深深看了狐狸一眼,她仍然有些擔憂,五年前,她撿到了狐狸。
最開始以為狐狸只是一隻普通小狗,她就把“小狗”帶回神廟和她作伴。胡家村土地荒蕪,幾年都沒有收成了,村裡的其她人都逃出去避難了,只剩女人守在村裡。
女人的母親是村裡的神祝,女人繼承了母親的職能,與天地溝通,祈風禱雨。但是百年以來,神祝的禱告再也得不到回應,連年乾旱,村裡人也逐漸將神祝拋之腦後。
但女人並不甘心,母親死後,她學著母親的祝禱儀式,每日都要對著神廟的媧神像潛心禱告,祈求風雨,即使村裡人都搬走了,她也固執地守在神廟。
整整五年,小狗和她共同生活在神廟裡,她自然也發現了小狗原來是一隻通人性的狐狸,但這麼多年,彼此相伴,她也不忍心丟棄小狐狸。
伴隨著草木荒蕪,沒了食物來源之後,狐狸就去外面捕獵,蛇鼠蜥蜴蟲子,凡是能吃的,狐狸都帶回來過,只是她的身體還是每況日下。
直到現在,她冥冥中似乎看到了身穿黑色祭服的母親前來接自己,她撫摸著狐狸的手越來越慢。
雖然不甘心這一生沒有得到神的回應,雖然還是放心不下小狐狸。
她這一輩子未必事事圓滿,但她一直都隨己心而活,如此也算足夠了!
女人的手停在了狐狸的耳朵邊,指尖輕輕搭著它的耳廓,狐狸努力支著耳朵,想撐起女人的手,但最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手滑落下去,再也無法抬起來,無法再次擁抱住它。
狐狸的哭是寂靜無聲的,嘴巴咬得死死的,但是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不停滾落,砸在女人的臉上。
往日狐狸有一點點動作,熟睡的女人都會半夢半醒著把它摟到懷裡,輕輕拍著她哄她入睡。但是今日,狐狸的淚已經將女人的頭髮完全浸-溼,可是女人再也無法醒過來了。
黑夜慢慢散去,晨光又再次升起。
胡家村的祖墳就在神廟之後,眾人將女人安葬在她母親的墳墓旁邊,小七用狐狸的尖爪將女人的名字刻上墓碑,落款:養女胡七。
昨日安靜哭了整整一-夜的狐狸,今朝沉默地埋葬了母親,沉默地為她刻寫墓碑,沉默地在母親墳前磕首禱告。
下一輩子,還要再做母女,那時候你要成為我的女兒,我守護著你。
半晌,小七才抬-起-頭來,眼神沉著,對著姜味說:“走吧!”
姜味點頭,最後回身看了一眼神廟中高大的媧神像,這尊神像與陽關縣的那尊是一樣的,蛇尾搭在媧神嘴側,青銅神像折射出太陽的光輝。
馬車“得得得”重新啟程,只是這次馬車上多了一隻小狐狸。
小狐狸很是能幹,姜味擺攤需要煮奶茶、切水果什麼的,小狐狸都能幫著一起幹,只是吃得有點多,姜味一天一隻雞,小狐狸別看身子小,一天能吃三隻雞。
它和小白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小白一直不肯吃薑味餵給它的東西,肚子被胃液腐蝕,實在餓得受不了後,就去吃腐屍。
小七則是一-大早就“唧唧”叫著吵醒姜味,一天三頓比人都還準時。不用幫姜味做事的時候,就逮著侯吼和史文樺比鬥,三人戰成一團,每天毛髮衣服亂飛。
姜味看他們仨每天樂在其中,也沒去管他們,自己練刀擺攤都還忙不過來,哪有閒心管其他人,孩子嘛,哪有不打架的。
只是,路程還未過半,馬車裡的食物消耗得差不多了,沒辦法,姜味自己囤的食物經過這幾天車裡人的消耗外加擺攤所需,已經是彈盡糧絕了。
當然這些用銀子買的食物,換來了足夠多的靈石,在姜味這裡是很划算的買賣了。
距離興涼還有十來天的路程,眾人在七月七日的傍晚來到了一處城鎮補充物資。
因為是乞巧節,城裡很是熱鬧,張燈結綵的,城中心還搭了個精緻臺子,上書:“乞巧節技藝大賽”。
眾人採買完物資,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各色別緻的花燈懸掛在街頭巷尾,人群慢慢充斥著整個街道。
正中心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幾人循聲過去,看熱鬧的人群正中,傳來一聲鑼鼓震動,技藝大賽正式開始。
擺攤哪日都行,但看熱鬧的日子錯過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