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做恨(七夕小番外):純愛黨誤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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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死後的一百年裡,姜味為了尋找他的蹤跡,來了聖靈山,終日泡在藏書閣,在無數典籍傳說裡尋找江逾白原身的痕跡,江逾白臨死前的龐大的羽翼分明不是一隻烏鴉所能擁有的,但他從未告訴自己他的真身。
姜味理智上能理解他的隱瞞,但情感上總覺得這是對方不信任自己的證明。有時她也會想,何必如此執著,緣來緣散,沒有人會陪你一輩子,人生本就是孤獨的。
但始終覺得很不甘心,最初是凡女和渡鴉逃出牢籠後,在孤獨的世界結伴攜手同行,互相取暖。十年陪伴,她成長為華胥大陸有名的金丹刀客,江逾白也化形為人。
她也曾幻想過,要和江逾白一起闖遍天下,卻一朝夢碎,落得個孤零零冷清清的下場。
不過是至交好友,怎麼遲遲無法走出與對方相伴的默契歲月,姜味不禁問自己,她上輩子失戀似乎都沒有這麼難過,在她眼裡,江逾白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友人之上,戀人未滿,但她不想要一段高昂的戀曲,只想要經久不息的友誼之歌。
今日七夕,大多數靈族都出去尋同伴玩耍去了,靈族與人族不同,靈族乘興起敗興歸,一舉一動遵循自身慾望、合乎天道。
不像人類,曖昧、膽怯、隱瞞,連喜歡都不敢承認!
她提著兩壺春日釀的桃花酒,在暑熱難耐的夏季往後山的汀竹譚而去,汀竹譚四周種了層層疊疊的瀟湘竹,竹上的斑斑點點淚痕,像是竹子在替偽飾的人類傷懷哭泣。
她一邊仰頭灌酒,一邊搖搖晃晃往前走,眼神迷濛地撥開面前這片翠綠的瀟湘竹葉,映入眼簾的就是汀竹譚,頓覺一股清涼之感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但聽“咚”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竹子上滑落進了桃花酒罈裡。
“咦?”姜味提起酒罈,一條小青蛇忽然從酒罈裡冒了出來,豆大的眼睛裡能看出明顯的酒意。
姜味拎著滿身酒氣,眼神有些混沌迷茫的小青蛇,哈哈大笑,嘲笑對方酒量如此之淺。
小青蛇有些無奈,“你不是怕蛇嗎?現在怎麼還敢捉蛇了?”
姜味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拿的這個冰涼滑潤的東西是蛇,“啊”地一聲,連忙把蛇往水裡一丟。
蛇落到汀竹譚裡,再出現就成了人形,在絲絲縷縷的白霧中,青色的身影若隱若現,但聲音卻很是耳熟。
“此來何事?”
姜味提著兩壇桃花酒,踏入水中,循著聲音捉住了那人的手掌,入手似冰,在炎熱的夏日裡讓姜味情不自禁摩挲了兩下。
男人的聲音有些無奈,“不要放肆……”
話未說完,手裡就被姜味塞了一罈桃花酒,正是方才他真身落進去的那壇,姜味掀開另一罈,仰頭一飲而盡,然後舒適地往身前一躺,男人正好接住了她溫熱的身體。
姜味仰頭看著男人眼尾那抹紅色,痴痴一笑,放鬆地倚靠在他肩膀上,嘴裡的呼吸吹得男人瓷白的耳垂也氤氳成緋色。
男人垂眸看著她迷離的雙眼,眼底的溫柔似乎成了一汪春水,看了手裡的桃花酒一眼,不禁搖了搖頭,他本就不善飲酒,在酒罈裡泡了一下,就已經有些混沌了,若不然怎麼會如此縱容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想醉一場,自己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他啟唇將手中的桃花酒飲盡,滿臉緋紅,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還要扶住全身靠在他懷裡的姜味,又不敢碰觸她肩膀以外的其它地方,一時頗有些左支右絀。
但他眼裡的溫柔,在下一秒凍成了寒冰,只因姜味呢喃著在他耳邊喊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小白!”
“砰!”是酒罈墜入水中的聲音,男人的心似乎也墜入深潭之中。
他深吸一口氣,扣住姜味的肩膀,冷聲問她:“姜味,我究竟是誰。”
姜味醉醺醺地捧著他的臉仔細打量,半晌,忽然吻上他眼尾的那抹紅色,柔軟清甜的觸感落在男人臉上。
男人的眼睫不停地抖動,內心不由生出一絲絲希望,但是他的妄想在下一秒卻被姜味直接打破。
“小白,我真的好想你……”
姜味眼神迷離,喃喃喚著,親吻甚至越發重了起來,在他的眼尾處輾轉反覆。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楚思滔,但她就是想借著醉意欺騙自己,欺騙這個和江逾白同樣眼尾泛紅的男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位同伴。
上輩子,姜味在其他方面樣樣都好,唯獨在情感上的評價兩極分化,有友人詬病,也有友人狂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