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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你與他決戰之日,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緊迫感嗎?”
清冷的宮殿之內,一個紅袖袍宮女站在夜水寒身後,此刻她正下跪面對著強上的那一尊靈位,靈位之上還掛著一柄小劍,可以清楚看到劍柄之上有著些許磨損的鏽跡,顯然先前曾經常被人使用。
很多修行者哪怕是煉化出自己的本命劍之後,依然不會捨棄自己曾經的佩劍。對他們而言,劍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樣珍貴,沒有哪個修行者會輕易捨棄自己的佩劍,哪怕它已經不再使用。
夜水寒長跪不起,她知道自己身後的人是誰,也知道以她如今的身份根本得罪不起,可她卻無所畏懼,在這個龐大清冷的皇宮這種,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也就沒有什麼令她畏懼。
“是皇后娘娘讓你來的吧?”過了好一會,夜水寒低聲說道。
紅袖袍宮女不禁有些驚訝,她雖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可也只不過是能把皇后伺候得開心,幫她傳遞一些旨意罷了。在許多重要場合,並沒有她說話的份。而此刻是她頭一回親自來夜水寒這兒,她卻只是聽了聲音便能分辨出自己的身份,的確非同一般。
“的確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讓我找抽空前來試探你,但這一回她並不知道。”紅袖袍宮女微笑道。
夜水寒一聽,不禁站了起來,轉身凝視這這名宮女。她長得很美,若不是有著皇后娘娘在一旁遮擋住了光輝,給她封個妃子的名號也不是不可以。
“你什麼意思?”夜水寒凝視的問道。
“不過是有些事情有求於你。”紅袖袍宮女低聲說道。
夜水寒沉默了下來,十年來,這是頭一回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有外人前來見她。
“明日決戰之後,無論勝負如何,我希望你能幫助韋七劍離開長安。”紅袖袍宮女壓低著聲音,嚴肅地說。
“為什麼?”夜水寒平靜地眨了眨眼睛。
她是皇后的親妹妹,她姐姐憑藉美貌的姿色很早便入了宮,最終爬上了後宮女主人的位置。而她姐姐擔心自己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做文章,所在在她入宮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自己也招納進宮中,成為了貼身侍女。先皇后逝去,她作為貼身侍女,本應該要前去陪葬。之所以把陪葬改成守靈十年,就是因為十年前她與韋七劍定下的誓約。於是楊玥,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便准許她以長跪守靈代替殉葬。
很多人對此不理解,可韋七劍理解她,她也理解韋七劍。
“因為凌空劍莊,還需要韋七劍。”阮水薇沉聲說道。
“你……”夜水寒聽聞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揚州城。
天剛破曉,一輛馬車緩緩駛離了揚州郊外。徐長風與蘇永邱師徒二人,正式踏上返回長安的歸途之中,此刻在揚州驛站,門前一男一女兩人並排站著,似乎是目送他們離去,但神情卻又少了些不捨之色。
“令狐師姐,我已經將你給的那一枚信物交給徐長風了。”古沐白看著身旁青色絲綢衣衫的女子說道。
女子長髮飄逸,身後揹著一柄木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是踏歌行弟子的裝束。
“嗯。”令狐千青輕輕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前往長安了。”
“令狐師姐,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古沐白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師門現在就派你前去長安了呢?明明距離繁星會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國有難,匹夫有責;國事危矣,身為踏歌行弟子更不能坐視不理。”令狐千青凝視著古沐白,思索了一會,低聲說,“師父說,長安很快就要變天了。”
古沐白聽聞這話,頓時嚇得臉色大變。既然連師父都這麼說,那長安一定是發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可既然這樣,為什麼師父只安排令狐師姐一人前去?這種大場面怎麼說也應該讓大師兄出馬才是,以令狐師姐的修為,去了也很難改變什麼大局吧?
古沐白心想著,忽然瞥見了令狐千青臉上一抹疑惑之色,顯然她也不明白師父的用意。
很快,從驛站裡又駛出了一輛馬車,朝著長安的方向趕去。驛站門前,只留下古沐白一人,隻身目送馬車離開。
翌日清晨,長安城。
在墨星曉的目送之下,韋七劍走出了長安,走向距離長安最近的那一條江面之上,今日他能否活著走出這一條江,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長安,總是個好地方。”城關之上站著的墨星曉笑道,“只可惜,這兒並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