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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還是下著傾盆大雨,今日一大早,長安的天忽然間晴朗了許多,儘管沒有出太陽,但天際之上已經看不到一片漂浮的烏雲。
徐長風踏著積水的路面,邁著急切地步伐來到了長安東巷,人還未到夢花樓,便已聽到了一陣笙歌喧鬧。
他雖然不經常來這風花雪月之地,卻也算是這兒的一個貴客,門前那些招攬客人的女子們也似乎當做沒看見他一般,任由少年直徑走了進去。
哪怕長安城鬧出了多少風雨,這兒依舊是那般的充滿著歡樂知趣,比起那後宮佳麗三千或許差上許多檔次,但這兒的確是長安沒一個男人喜愛的場所。
沒有人知道夢花樓的話後臺,眾人只知道夢花樓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風花雪月只是它披上的一層皮毛,在皮毛之下,掩藏著的是無比巨大的利潤,哪怕是周琪軒這等人物,也沒有資格知曉。可想而知,能跟夢花樓做買賣的大顧客,必然都是一些有著身份的人上人。
少年輕車熟路走上二樓,今日明明並沒有在臺上撫琴,所以也不知曉徐長風會來這兒,不僅僅是明明,就連如月也不知去向,就好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不讓她們兩人打擾到今天的會面。
徐長風雖然不知曉要會面的是什麼人,但心中多少也猜到了一二。
他推開樓閣門板,桌子上已經放了一壺新沏好的熱茶,壺嘴裡還騰騰冒出熱氣,茶壺前邊放著一個茶杯,僅此而已。
顯然這會面之人還要遲一些才能來見他,徐長風倒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合上門板,獨自坐在,倒了一杯茶,凝視著茶杯裡冒出的白霧,陷入了沉思。
如果可以,韋七劍沒必要犯這個險,他其實可以不用來長安。只不過這是一步險棋,韋七劍的到來,除了對十年之約做出一個了結之外,更多的是替趙辛集出面辦一些事情。
凌空劍莊已經沒落了十年之久,很多人都已經喪失了話語權。所以要想讓這盤棋繼續走下去,要想讓棋盤上的棋子能憑君意落子,就必須要有一個能撐得起場子的人出面。韋七劍正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是十年前亦或是十年後,凌空劍莊之中有誰敢不服他?
大明宮伸出的宮殿內,王爺李聶看著屋簷滴落的水,神情渾然不在此處。
他雖不是一國之君,卻手握這個國家的天下大勢,他的目光,必須要比普通人放遠一點。正所謂站的越高,看得就越遠。
這就是一個君王本該有的志向,只可惜命運作弄人,只讓他做成了攝政王。
“王爺!”
御前侍衛統領陳元易直徑走到李聶的身後,恭敬地說道。
這就是地位尊卑的差距,莫停風在李聶面前只是一條犬兒,雖說他有能力坐上監天司主事這個位置,但能夠代替他的人,卻也不在少數。其中那一位名叫常青官的新人,就深得李聶的看中,或許在他的心中,已經將之定位接替莫停風的後人。
別看莫停風現在如魚得水很是自在,其實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了,畢竟是一個早就該淘汰的人,司徒宇都死了,他還活著幹嘛?他和司徒宇一樣,都是參與了十年前那一事件的人,如今還殘存下來的老人,估計也就只剩下他了。
“都安排好了嗎?”李聶轉過身來,看著陳元易問道。
“回稟王爺,一切都安排好了。”陳元易嚴肅地點頭道。
“嗯。”李聶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回一定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王爺放心!”陳元易答道。
“下去吧。”李聶擺了擺手,陳元易即刻轉身離開,這座大殿之中。
李聶仰望著穹天,在他的眼裡,這片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如同一枚枚黑白棋子一般,井然有序地一一落下。這個王朝,絕對不能容忍這群與朝廷對抗的餘孽存在。
……
“嘎吱……”
門板被人緩緩推開,徐長風將視線從桌面上的茶杯轉向門口的方向。來的人是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男子,身上穿著斗篷,他並不認識這人。
“天涯明月”那面具男子看著徐長風,
低聲說了四個字。
徐長風下意識一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夜雨天涯。”
“請隨我來吧。”聽聞少年口中吐出這四個字,蒙面人身上散發著的氣息這才有些收斂。若是剛才這少年沒有答對暗號,估計迎接他的,便是一柄塗滿了毒液的匕首。
徐長風萬萬沒想到,這個街頭的人居然會讓自己對上夜雨涯的暗號。
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