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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街巷內頓時喧起了一陣低聲私語。
放眼整個盛世江湖,有兩聖不可不尊,兩公不可不敬,二老不可不服。何謂兩聖?孔聖及孟聖。何謂兩公?李太公及少陵公。何謂二老?覃先生及韓先生。
孔孟兩聖自然是不用多說,而李太公以及少陵公那可都是在江湖中有著顯赫名聲的大人物,更傳言他們早已經踏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滅境界。至於覃先生與韓先生,前者乃是少陵公的弟子,後者則是李太公的弟子,同是一方泰山北斗,誰人敢不服?
若他安東來敢說不服韓先生的評定結果,他今日怕是連長安城也別想走出去了。區區三階修行者的隨從護衛又如何?放眼天下,五階修行者尚且多如牛毛,六階修行者方能獨佔一山,若沒到七階修為,誰又敢輕易狂言睥睨天下傲視群雄?
至於八階,至今這江湖上達到的不過寥寥幾人。
安東來掀起的這一場鬧劇很快便被潮水掩蓋,即便他是南平王之子又能如何?科舉未能入榜,今後仕途之路便一文不值。即便他能夠世襲南平王的位子,那也是遠在南郡,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當下更多人看中的是眼前的利益,例如那位於榜首的白書山,他還曾寫出一封囚書名震長安,如今他拿下了榜首之位,更是令眾人刮目相看。
不知不覺,日已過半,禮部門外的街巷依舊逗留這不少人群,他們都在等候著一個人。只見一位少年手持著一柄墨綠色短劍,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排榜的位置走來。在其身後,還跟隨者一位灰衣少年,在其身後揹負著一柄橙紅利劍,氣勢逼人。
不少人認出了他便是覃先生的弟子徐長風,紛紛一擁而上。這讓徐長風一時間感到不明所以,直到他走到了排榜前,細細瀏覽了一遍後,視線停留在了榜尾的位置。
只見在榜尾之上,寫著三個熟悉的名字:徐長風。
“我中了?”徐長風有些驚訝地說著,然而臉上的表情卻平靜許多。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上榜。
一時間,各大勢力紛紛向他發出請帖,邀請前去府上做客。雖說徐長風只是排在末位,可人家畢竟只作答了一天的時間,若是讓他能夠完整作答,這榜首的位置是誰,那還真難說!況且他還是覃先生的弟子,十年後他所處的地位,想必不會差到哪兒去。
徐長風讓梁奕收下了請帖,卻並沒有當場點頭。仕途之路,並不是他所仰慕之處,如今多少能夠榜上有名,至少沒有辜負覃先生十年寒窗的教導,這也就足夠了。
他和梁奕旋即離開了長安府門口,朝著青竹劍院走去。科舉中榜,對少年而言並不是一件喜事,他所期望的是蘇永邱跟他提起的那一枚滄海珠。
如今滄海珠即將臨現東海,他和蘇永邱不日便要啟程了。若是滄海珠真能夠改變他的經脈問題,即便浪費了些時日,只要配合十年燈抓緊修煉,那他還能夠趕上繁星會,入玄道榜。
這才是徐長風的心狂瀾。
“世間紅塵滾滾,黑白錯亂,有多少人深陷其中。任其天地生波瀾,我身自得其安……”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言語。
徐長風和梁奕回頭一看,只見是一位小僧尼,身著淺黃色道袍,手中持著一串佛珠,精光的腦袋在寒風中吹拂,卻沒有絲毫皺眉。
“你是?”徐長風看著他疑惑的問道。
“施主便是徐長風吧?”小僧尼看著徐長風笑了笑,“小僧察覺施主有幾分佛緣,故而想將這枚佛珠贈與施主,日後便可逢凶化吉,出入平安。”
徐長風一頭霧水的看著小僧尼,思索了一會還是選擇接過佛珠,“多謝,不知小和尚怎麼稱呼?”
小僧尼笑了笑,只道了一句:“梵空門下青燈伴,若缺慧眼虛此生。”
說罷,轉身便離開。
徐長風捏著手中的留有餘溫的佛珠,低聲喃喃道,“梵空門?慧虛?”
“他就是梵空門慧塵大師的弟子慧虛?”一旁的梁奕旋即反應過來,驚呼道。
“梵空門。”徐長風聽著這三個字,心頭微微一顫,“那可是天下五大宗派之一的修行聖地啊!”
“徐公子。”就在這時,在徐長風身後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徐長風回頭望去,只見是一位白衣書生,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小生在此恭賀徐公子榜上有名。”
“白書山?你怎麼會在這兒?”徐長風記起了這個人,疑惑的問。
白書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