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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大院內可謂是熱鬧非凡,鑼鼓喧囂響徹不停。聽聞左家老祖宗從小便愛慕名劍,那些慕名而來的修行者們更一時興起,竟在院內相互鬥劍起來,一時間劍氣縱橫,兵刃交錯聲聽著是振奮人心。誰不希望博得左家老祖宗賞識?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是些江湖散修,若是能傍上左家這條大船,日後在江南也可以一馬平川橫著走了。
“家主,蘇永邱攜帶著他的師侄徐長風叩門求見。”鄭管事站在左顧年身前,一臉恭敬地說道。
此刻左顧年正坐在左家大院一處涼亭之中,聽聞這話他倒是高估了蘇永邱的耐性。這壽宴的壓軸戲還沒開場呢,他們就已經等不及了嗎?
“說好的第二日就離開,結果呢?”左顧年將一瓣橘子丟入自己嘴裡,不削的說,“你隨便找個藉口把他們打發走便是。”
鄭管事接著回答道:“可蘇永邱說是前來送賀禮的。”
“送賀禮?”左顧年一聽不禁笑了起來,“這還真是稀奇,我左家又沒請他,他憑什麼送賀禮?還真以為我看不透他心裡想著什麼?這枚滄海珠,他蘇永邱即便再神氣,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我父親將之煉化。一個老不死的傢伙,還想出來逞英雄?”
“家主,我該如何去回覆他?”鄭管事低聲問道。
左顧年想了想,低聲說:“既然他要送禮,就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送的是什麼大禮。”
此刻,徐長風與蘇永邱正在左家大院門外候著,聽著裡頭喧譁之聲,徐長風不禁疑惑地問:“師叔,這左顧年不過是一位六階巔峰修行者,為何卻沒人敢出手搶奪這枚滄海珠?”
蘇永邱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滄海珠雖說有著神奇功效,來歷也十分罕見。可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便是隻對證道境以下的修行者有效。證道境修行者已經可以改變身體素質,延年益壽不在話下,此時就算服用了滄海珠也起不到什麼功效。再者說,滄海珠這等奇珍異寶本就是有實力者得之,有緣者得之。如今左顧年有這份機緣,又有著六階巔峰的實力,若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願意和他撕破臉皮。而左顧年同樣也賣眾人一個面子,請他們來府上參加壽宴,如此禮尚往來,倒也是堵住了這些江湖散修的嘴。”
徐長風認真地聽著,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枚滄海珠的背後,竟然還牽扯出這麼多的人情世故。這也就印證了那一句老話,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江湖之大,每個人不過就是一匆匆過客罷了。區別只在於,有些人在江湖上留下了數道醒目的足跡;有些人卻只是掀起一道波瀾,轉眼即逝;更有些人來不留名,去不留聲。
被擦拭得閃閃發光的門板終於再次被開啟,鄭管事一臉平靜如水的走了出來。蘇永邱早已和徐長風想好了,若是人家不願意他們進去,那他們也就只好翻牆而入。這不過三丈高的一堵牆,還難不倒一位七階修行者。
“兩位,家主准許你們參加壽宴,請隨我來吧。”鄭管事來到兩人面前,恭敬謙卑地說道。
徐長風凝視著鄭管事這一謙卑的面容,讓他感到很不自在,總有一種笑裡藏刀的不詳之意。
兩人隨著鄭管事進入了左家大院,這左家大院十分氣派,在徐長風看來竟比一座青竹劍院還要大。這也難怪能容得下這麼多的英雄豪傑一同飲酒作樂,這左家老主人的九十壽宴,過得還真是氣派,日後傳出去還能在江湖上落下一個好名頭。
“只可惜雅座都已經安排完了,只好委屈二位了。”鄭管事帶著兩人來到一座石桌前,桌面上空空如也,既無酒水,也無瓜果蜜餞燒雞燒鵝。
“不礙事。”蘇永邱微笑著搖頭道。
坐在涼亭上的左顧年朝著蘇永邱兩人凝視而去,只見他們師侄二人兩手空空如也,頂多就是徐長風手中拿著一柄孤影短劍,哪來的賀禮?
左顧年心中暗想道:“蘇永邱,你非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自找不痛快,那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午時將近,左家老主人左佑才穿了一身大紅袍,一臉喜慶地走上神臺,上香,祈天之後,轉身面對著院子內的眾多修行者道:“承蒙給為厚愛,讓我左佑才這九十大壽,過得好生氣派。放眼在江湖上也沒有多少人能讓這般眾多江湖豪傑前來祝壽,我左佑才可謂是三生有幸……”
“真虛偽。”徐長風坐在石桌上,看著那一身大紅袍的左佑才,不禁低聲道。
“你說他虛偽,我們又何嘗不是?”蘇永邱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這不一樣。”徐長風搖了搖頭,“左顧年想借助滄海珠的名聲找引來這些江湖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