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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水薇終於踏出了宮門,手裡捧著一個棕色木盒,一步一步邁出了大明宮最外層的一道大門,有著皇后娘娘的令牌在手,使得她這一路變得暢通無阻。
十年了,這是她頭一回踏出宮門,望著熙熙攘攘地街巷,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是自己生活在寧靜的宮中太久了,便淡忘掉世俗的沉浮了嗎?
她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為何。
她穿過街巷,憑著記憶來到了一家不算熱鬧的鐵匠鋪,鋪子裡只有一位身材壯闊的鐵匠在輪著大鐵錘打鐵,她靜靜站在門外等候。
“這位客官,你是否要打造些兵器?”劉靖康察覺到身後有人,旋即轉身問道。
他回頭一看,在發現鋪子外頭張望的人,竟然是一位來自高牆內的宮女,不禁皺起了眉頭。去年易司業的烏龍案件結束之後,他的鐵匠鋪曾有一段時間熱鬧起來。
其中有慕名而來的普通修行者,也有朝廷派來的鷹犬探子,這讓他不得不處處小心行事。如今過去了這麼久,朝廷又派人前來,難不成是當時出了什麼紕漏?
“我家主人想在你這兒打造一柄劍鞘。”阮水薇低聲說道。
“什麼樣的劍鞘?”劉靖康放下手中鐵錘,走上來問。
只見阮水薇將手中捧著的木盒子開啟,裡頭裝著的一柄水藍色的靈劍,這靈劍做的很精巧,品質想必也是頗高。
劉靖康握住劍柄,在自己的鋪子裡隨意揮舞了一番,這才將這柄靈劍放回木盒子,淡淡說道:“劍鞘我可以做,你把東西放這兒就行,若是不放心儘可以派人來監督我。”
倒不是他恨這宮女,不過終究不是一路人,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
阮水薇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你叫劉靖康是吧?這是定金……”
阮水薇說著,將一塊銀錠輕輕放在了木盒之上,轉身離去。
看著阮水薇消失在人海之中,劉靖康這才將殺心收斂,小心翼翼的抓起木盒之上的銀錠。可以感覺到,這銀錠很輕,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銀子。他輕輕將銀錠捏碎,只見在裡頭,竟然藏著十幾根青絲……
崑崙山下,一座不為人知的山谷內。
“師父,徒兒今日便要出谷了,特地來向您辭行。”一位身上負著長劍的少年跪在一劍草屋前,磕了三個響頭,“此番前去長安,徒兒定會在繁星會中拿到前十!”
“此去長安,你還需要注意一個人。”草屋之中傳來了一道滄桑虛弱地聲音,“他叫徐長風,和你一樣,同樣參悟了寒雨劍經。甚至有可能,他在劍經上的造詣,比你還更勝一籌。”
“是,徒兒知曉。”少年再拜,起身離去。
他不知道徐長風是誰,也不想知道他是誰。
在他眼裡,除了自己的師父之外,還沒有誰能夠勝過他手中的寒雨劍經。
但自從半年前師父出谷重傷歸來之後,他的性情便大有所變,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究竟在谷外遇到了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長風嗎?至於被說的這麼嚴重嗎?
隨著繁星會的臨近,長安城內也陸陸續續出現了不少年輕修行者。除了年輕修行者之外,也有不少王朝各地的權貴人士,他們此番來長安,也是為了繁星會。
繁星會是年輕修行者大顯身手的聖地,同樣也是挖掘人才的一個大好時機。古往今來,但凡能登上玄道榜之人,來日在修行之路上所取得造詣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強者都是有自己脾氣的,即便是豪門貴族也不敢輕易招惹。但是有潛力的強者,卻很難在他們名揚天下之前,抵擋住金錢與美人的誘惑。在這種情況下,只需用一些花言巧語,再加一點錢財相贈,就很容易撈到一個未來有機率成為高階修行者的天才,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什麼?”
隨著李聶一聲大喝,跪在他身前的一名官員已經是兩股戰戰,嚇得臉都綠了,汗水浸溼了他身後的衣裳,順著臉頰流淌,吧嗒吧嗒地滴在華麗的地面上。
“屬下該死,求王爺饒命。”這名官員幾乎是哭了出來,眼下自己身前這位大人物至於要輕輕一句言語,他的小命也就可以沒了。
“姚貴妃駕到。”隨著大殿外頭傳來太監的高呼,那官員不禁被嚇了一跳。
身著華麗衣裙的姚貴妃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了李聶的宮殿,“見過王爺。”
李聶擺了擺手,面色依舊十分凝重。
“你們那麼多人全都是廢物嗎?”姚貴妃旋即轉向那官員,怒罵道,“連一個活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