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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賣我個面子可好?”
原本一言不發的古沐白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讓杜羽宸的面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他古沐白這是在給徐長風找臺階下啊。
徐長風是古沐白請來的人,如今杜羽宸想打他的臉,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觀。況且他杜羽宸可以不給徐長風的面子,但古家的面子卻不能不給。畢竟杜羽宸如今身在揚州,雖說是有公務在身,那也等於是寄人籬下。現在這兒惹主人不高興,今後可就沒什麼好日子過。
“放人!”
杜羽宸冷哼一聲,揮手而去。
“古兄,今天多謝你出手相助。”徐長風瞧見杜羽宸離去,不禁鬆了口氣。
古沐白搖頭笑了下,“小事而已,不過我說徐兄,你若是和這杜統領有過節的話,這段時間在揚州最好躲著點,畢竟人家官位擺在那兒。”
徐長風點了點頭,民不與官鬥,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那……”古沐白看了一眼石冬魚,低聲說:“徐兄,我就不打擾你了,關於這批貨的事情,過兩天我再去找徐兄詳談。”
“可以。”徐長風點頭道。
今日古沐白帶他來揚州官府,除了見自己的父親之外,還跟兩位司業混了個面熟,其中那位戴司業就是要吃下照月門這一批貨的買家之一。他見了徐長風之後更是一陣花言巧語的吹捧,這顯然是想要拉攏徐長風。
“徐兄,十年不見,甚是想念啊!”古沐白離去後,石冬魚便和徐長風一同離開了揚州官府,“走,今天去我那兒,我們不醉不歸。”
徐長風一聽,無奈地說,“酒就算了,我們還是喝茶吧。”
“哈哈哈……”石冬魚不禁笑了起來,“行,那我們就以茶代酒。”
兩人聊著,慢慢出了揚州城。石冬魚住在揚州外一處小院子裡。他父親原本是揚州內的富商,後來因為得罪了大人物,這才導致家財散盡父母雙亡。
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就只能搬出揚州城,用家裡所剩不多的錢財買下了這一間木屋小院。好在他父親老早就給他定了個娃娃親,如今家裡也有人照應。他平日在揚州城給人說書寫字,多少賺點潤筆銀子,勉強能養家餬口。
至於科考,他已經多年不曾讀書,就連去長安的盤纏都很難湊出來。
“到了,就是前面。”石冬魚推開院門,一眼便看到一位身著素裙的女子站在院內餵雞,“娘子,我回來了。”
“相公,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素裙女子聽到石冬魚的聲音,連忙小跑進屋子裡,拿著一張溼潤的臉巾出來,給石冬魚洗了個臉。
“嗯?這位是?”素裙女子看著徐長風疑惑的問。
石冬魚轉身笑著說,“娘子,這位就是徐長風。”
“弟妹好。”徐長風同樣客套的問候道。
“原來你就是徐大哥啊。”素裙女子笑了笑,“我相公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娘子,你一會殺一隻雞,今晚讓徐兄在我們家吃飯。”石冬魚說罷,拉著徐長風進了屋子裡。
屋子內很乾淨,也很簡樸,牆上掛著一些書畫,兩人在屋內喝著茶,繼續閒聊著各種事情。
天色逐漸變暗,夜幕降臨。
周琪軒提著酒壺走在小巷之中,離開了長安那種森嚴的束縛之下,他也難得過一回酒癮。
“喝酒能比命重要?”
他正走著,忽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周琪軒原地停下,轉身望去,街巷中空無一人,但卻依稀能聽到迴音傳出。
他長嘆一聲,臉色拉得很重,“是楊玥派你來殺我的吧?”
“周琪軒,你若是乖乖躲在長安,皇后娘娘還不能拿你怎樣。”那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在街巷幽幽迴盪,“可你非但來了揚州,還砸了馬幫的飯碗,這事情皇后娘娘可忍不下去。”
“楊千塵……他也姓楊,原來如此。”周琪軒低聲喃喃了兩句,沉聲問道,“既然楊玥是鐵了心想要殺我,你為何要跟我說什麼廢話?”
“皇后娘娘吩咐過,只要你交出玉璽,自斷經脈,便可饒你一命。”夜色之下的巷子裡傳出這冷冰冰的聲音,令人聽著很是詭異。
“如今這座江山姓李,不姓周。”周琪軒一聽,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怒意,“況且她楊玥也早就不是我周家的人了,卻還想貪圖我周家的東西,真是痴心妄想。”
周琪軒話音落下,那聲音也就再也沒有響起。
咣噹!
周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