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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古國,西涼城。
這是茫茫大漠之中十分罕見的一處綠洲。
在一座華麗公主府之中,一位身著絲綢衣裙的女子靜坐撫琴,琴瑟瀟瀟,令人聽著不免有些傷感。
“淺月公主,西達皇子求見。”就在這時,一位侍女恭敬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不見。”
女子輕聲回話,手中仍在撫琴。她的琴藝十分高超,即便放眼在踏歌行弟子之中,也同樣是鶴立雞群。只可惜,女孩子撫琴頂多也只能是討君歡顏,成不了大器。
“淺月妹妹,這麼不待見我呢?”琴音緲緲之中,宮殿內走入了一位身著藍色衣袍的男子,這是西涼特有的衣著,也是皇子亦或是貴族人家才有資格穿戴。
隨著話音落下,琴音凝絕。
明明站了起來,光著小腳對著眼前的男子恭敬作揖,“見過西達皇兄。”
西達皇子盯著明明精緻的小腳凝視了許久,這才收回眼神,笑眯眯地說,“我聽聞妹妹近日在公主府閒得無聊,特地來陪陪,誰想妹妹這般不待見我,這讓你皇兄很是為難。”
“皇兄說笑了。”明明搖頭,“只是近日淺月身體不佳,還請皇兄見諒。”
“哦?”西大皇子笑著走上前去,有力的手掌握住明明的手腕。
明明掙扎了一下,奈何她力氣太小,根本掙脫不開。但眼前可是自己的皇兄,她能怎麼辦?不敢輕易多言,只能是咬著嘴準,屏息凝視。
“聽聞我淺月妹妹有一手絕佳琴藝,今日能否讓皇兄聽一聽?”西達皇子笑著問,手掌依舊是捏得緊緊,還時不時在撫摸明明的手心。
“淺月今日無心撫琴。”明明搖頭道,“淺月累了,想要歇息,還請皇兄告退吧。”
“歇息?”西達皇子笑道,“需不需要我陪你呢?”
他說著,一手摟住了明明纖細的腰肢,嘿嘿一笑。
“皇后要來了!”就在這時,在公主府外候著的侍女忽然大呼道。
西達皇子一聽,臉色大變,旋即鬆開了明明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直到西達皇子消失在明明的視線之中,她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軟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眼裡頭泛著淚光。
當天晚上,一位公主府上的一位低賤侍女慘死西涼郊外。那位侍女,便是今日謊稱皇后駕臨的侍女。
沒有人會在意這個侍女怎麼死的,也沒有人會為了她的死而憂傷。頂多,只是某座府邸裡,流露出了一絲嘆息之聲。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但沒發生一次這種事情,就會有人變得更加孤單。
她是一位無權無勢的公主,她就是囚禁在這裡的奴隸。好比一朵快要凋零的話,任人採摘,任人蹂躪。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跟錯了主子,至少公主府裡的侍女們都有了死的覺悟。
她們只期望,自己的主子能多活一些時日。若是哪天她想不開,那麼自己也得跟著陪葬。這就是她們的宿命,這就是她們主子的宿命。
要怪,就怪她們跟錯了一個主子。
公主府,其實就是皇宮貴族裡的遊樂場。
今日一位侍女失了清白,明日一位侍女命喪街頭,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了。
“公主,該沐浴了。”
沐浴……明明笑了。
沐浴就代表著要褪去衣衫,就代表則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測。
半年前,若是不是那位侍女及時遞來一張浴袍,自己怕是得光著身子逃出那一間牢籠浴室。
這兒真的是她的家嗎?
答案並不是。
在這兒,她就是隨時都有可能被玩弄的食物。之所以還完好無損,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又或者,多年在長安待的她,暫時還難以讓那些兇狠的餓狼開口。
她常日遙望長安的方向,她想回去。
明明搖了搖頭,“你們去洗吧,我想睡了。”
在西涼,水是十分珍貴的。只有貴族才能享受這等沐浴,普通的侍女,更是想都不要想。
明明轉身離去,躺在床上,她忽然覺得好冷。
西涼的夜,很涼,很寒。
忽然,從沐浴房裡傳來了一聲侍女的尖叫,緊接著是帶著一絲屈辱的顫抖呻吟。
明明心頭不禁嚇了一跳。
她的下場,或許也會是這般悽慘嗎?
……
“七叔。”